妈妈用力的摇晃着我,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在一张一合,可我就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妈,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听不到!”我大声的喊着,可我惊恐的发现,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
妈的眼里露出了惊恐,她拉住医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眼泪哗哗的从她眼中滑出。
那个曾经是我的丈夫的男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住我,我嫌恶的甩开他,在有了那几个男人的对比以后,我突然无比憎恨自己,当初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男人?虽然,是他的出轨让我有机会有了那么一段经历,可我一点都不感谢他。
我头痛欲裂,我想弄清楚,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
更让我感到惊恐的是,我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不,不是仿佛,我确确实实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再医生给我做了全套的检查以后,确定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不适了,他们也说我能醒过来是个奇迹。当然,这些都是后来老妈告诉我的,知道我听不见以后,她很伤悲,但依旧装作很坚强,和我用纸笔交流着。
既然好了,就没有住院的必要了,我们收拾好回了家。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变得整洁了,不像那天我回来时那么狼藉。妈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了三个多月了,医生也都宣布我肯定是植物人了,甚至几次找到了妈,劝说让她同意我安乐死,可妈都没同意,说什么都不肯,非说她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老天爷是不会这么惩罚她的!她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我,果然我醒过来了。
看着妈消瘦不成样子的脸庞,我心疼的搂紧了妈。我不想说话,说了自己也听不到,干脆不说了,我只是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告诉妈我有多委屈,我有多感谢她。
那个劈腿的白条鸡没跟着我们回来,自从在医院被我强势的用枕头拍出门外以后,他就消失不见了。或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有愧吧。妈告诉我,那三个月,他也是抽时间尽可能的陪着我。我听后,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开始变软,但我还是坚持着不肯原谅他。婚前如何放荡我不管,但是既然和我结婚了,那就要忠诚于婚姻,忠诚于家庭。他这样算什么?一句对不起,一段时间听话就算认错了吗?那我可不可以出去找上几个男人鬼混一番,然后在家一年不出门?
话说到这儿,我突然又想起那几个男人以及我的宝宝,明明很真实的经历过,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我真的神奇的灵魂脱壳了,然后现在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那……那边的我怎么了?死了吗?还是……被那个声音的主人夺回了身体,接替了我的位置,替我生活下去?
不,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有另外一个女人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娃呢?
——我想去附近的庙里走走。
我在本子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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