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小声地说:“我记得赵风说过,一个人知道的,那是秘密,要是多人知道的,那就不叫秘密,还说洗金早晚被人发现,要是被人发现,那就得承包和回金。”
“承包和回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懂,那时快过年时,赵风到珠沙岛做客,我开车送他回去时,无意中提到的,当时他喝得有点多,大致的意思是,承包是一年固定给厂家多少钱,一口价,回金就是按比例把贵金属返还给厂家。”
郝威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说:“洗地金那点钱,我不是很在乎,不过这份工作可以安排很多兄弟,也不能说放就放,算了,少赚就少赚些吧,成叔说得对,鞋都湿了,怎么也得捞点好处回来。”
“成叔。”
“在”
郝威咬关牙说:“这秘密不是秘密,但是地盘还是地盘,你让人给我看好,哪个家伙想趁机伸爪子,给我把他的爪子给剁了,这事你让谢少、杨金他们也上点心,出点力,他们可没少分钱,现在是他们出力的时候,要是我不能做,谁也别想做。”
蛋糕就那么大,多只香炉多只鬼,郝威本来就分了不少出去,现在更不想有人在自己的盘子里抢食。
“明白。”
成叔走后,郝威坐了一会,然后长叹一声,然后打开电话簿,开始约人吃饭,开始准备善后事宜。
郝威透露着一股愤怒和无奈,而在农庄的郝蕾,而有点忐忑。
作为郝家的小公主,能让郝蕾束手无策的事不多,可现在碰上了,原因是农庄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普通人,而是赵风的老妈林二婶。
赵风赚了钱后,对家人很好,家私家电换然一新,那钱也大笔大笔给老妈花,赵家的生活变得富足起来,林二婶也成为村里受人羡慕的对象。
农村的娱乐少,看电视是是为数不多消遣之一,能打发时间又不花钱,很受欢迎,林二婶没想到,能在电视里看到儿子上电视,可惜是被警察抓,这可把林二婶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打电话给在农场工作的胡大叔,证实后,第二天一早,就坐长途汔车赶到花城。
胡大叔和胡大婶就是纯朴的农村人,他们也吓得没有主意,于是带着林二婶去找郝蕾。
在他们眼中,郝蕾就是手段通天的人物。
“郝小姐,我,我家阿风,不会有事吧?”林二婶拉着郝蕾的手,一脸悲伤地说。
郝蕾也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不知为什么,她看到林二婶,总有一种不太自然的感觉,看到的林二婶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没事的,阿姨,赵风又不是犯什么杀人放心的事,一场误会,很快就释放。”
“可,可是新闻说,这次数额很大啊,情节很严重,我家阿风,他...”说到这里,林二婶都说不下去了。
农村人对电视新闻很看重,看到电视说得那么严重,有些专家说得煞有介事,林二婶可彻夜未眠。
“新闻只是报道,最后结果得看警察怎么定性、法官怎么判,阿姨,你先不要急。”郝蕾连忙劝道。
“郝小姐”林二婶一下子跪下道:“我听阿风提过你,知道你是好人,你家里又有大官,求求帮我救救阿风,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
林二婶第一次出远门,也第一次看到花城这么繁荣的城市,她一出车站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幸好胡大叔去接,不然都找不到地,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用下跪这个办法。
不是农村人骨头软、爱下跪,而是他们的能力和认知不高,没有办法之下,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这也是为人父母的一片赤子之心。
为了儿女,无论做什么,吃什么苦、受什么罪,都心甘情愿。
“阿姨,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郝蕾大吃一惊,忙把林二婶扶起,急忙说道:“阿姨你放心,我和赵风是朋友,一定帮他。”
郝蕾好说歹说,还扯大虎皮搬出自家做官的哥哥出来,这才让林二婶稍稍安心,在她眼中,光是副省长三个字,就是定海神针。
林二婶一晚没睡,第二天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早就累得不行,知道现在不能探望儿子,在郝蕾和胡大叔再三劝说下,这才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去洗澡睡一会。
刚刚安抚完林二婶,没想到九邦的邓飞又找上门了。
“邓飞,你怎么来了,看你脸色这么差,怎么,九邦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郝蕾看到邓飞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小蕾”邓飞苦笑地说:“风哥什么时候出来?”
“说实话,我也不知”郝蕾焦急地问道:“是九邦出事了?”
邓飞点点头:“风哥出了事,警察虽说没有封厂,可是把公司的银行帐户冻结,钱拿不出来,现在原料商催要货钱,水电还有工资也要发,账面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和几个老员工凑了凑,也就凑了十多万,根本不够,要是再筹不出钱,不仅是留不住人的问题,要是耽搁了货期,光是违约金,只怕风哥得要破产...”
九邦的独立法人是赵风,现在赵风涉及数额巨大的黄金走私案,没查出九邦有问题,但是赵风名下所有银行资金,都要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