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意如此。”
灵雀听得一愣,奇道:“去云西采购药材?要用得这许多金子?”
辰年微笑点头,去门口吩咐了外面的寨众去请朝阳子,回过身来与鲁氏父女说道:“朝阳子道长要去,眼下江北战乱不休,怕明年天热再起时疫,说是要提前防备着,以免到时缺医少药,救不得大伙性命。”
“可寨子里也用不得那许多药材啊。”灵雀道,此刻虎口岭不过两千余人,尚比不过清风寨兴旺时的一半人数,何需用得这许多药材。
“不只这寨子里用,还要救治别处的百姓。”朝阳子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从门外传了进来。他撩开门帘进来,看了看鲁嵘锋等人,又瞥了一眼桌上的黄金,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时疫一起,受灾的百姓何止千万,这点金子还差的多呢。”
灵雀早来几日,已是认识了朝阳子,鲁嵘锋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神医,忙神色恭敬地上前来见。朝阳子大刺刺地往椅中一坐,翻了翻白眼,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清风寨的名号,你们既然自称是义匪,那就得拿出点义匪的模样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纵算是义,可悲悯天下,心怀苍生,更是义中之义,那是大义!”
别人尚不知朝阳子脾气,辰年却是怕了他这套说教,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道:“道长教训的是,咱们这不就要由小义做大义嘛!这些金子不够,寨子里存得还有些,都拿出来给道长去采购药材。”她说着,忙又转身去看鲁嵘峰等人,交代灵雀道:“鲁大叔他们一路辛苦,你送他们去好好歇一歇,屋子都是早就备好的,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待灵雀带了鲁嵘锋等人出去,辰年便又向朝阳子陪着笑脸问道:“道长,您什么时候起身去云西?我好给你安排人手。”
“这两日就走,越快越好。”朝阳子答道。
辰年点点头,想了一想,又问道:“我师父可和同您一起去?”
朝阳子翻了她一眼,道:“她不去,她说她要留在寨子里教你武功。”
辰年便又点了点头,正要再说话,朝阳子却忽地伸手,闪电般向她手腕探了过来。辰年想也不想地翻腕去挡,两人都没动地方,只在手上过招,眨眼间便连拆了几招。朝阳子攻,辰年来挡,待到二十余招的时候,辰年露出一处破绽,这才被朝阳子扣住了脉门。
辰年颇有些不服地说道:“道长又以大欺小,有本事去寻我师父拆招。”
朝阳子却是冷哼了一声,凝神去切辰年脉象,过了片刻,奇道:“我瞧你眼睛越发明亮,还当你跟着你师傅练了那狗屁神功,原来竟是没有?”
辰年心中发虚,面上却是笑得十分甜美,道:“道长,难道你没听说过古人形容美人的诗词?有道是明眸善睐,我长得这样美貌,眼睛自然也是那般。”
朝阳子闻言将她手腕往外一丢,“没脸没皮,这么大个姑娘也不知道害臊,你听谁这么夸自己的?”
辰年笑嘻嘻地应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朝阳子嘴角也不由翘了翘,看她两眼,却是又正色说道:“辰年,我告诉你,你师父那五蕴神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莫要去练那个。那神功威力虽大,可待到后面却是极容易走火入魔。便是你师父那样的习武天才,苦练十几年,也没能突破第五层。若不是我在她身边,强行行针散了她全部内力,怕她此刻早已是气血逆流,经脉尽爆而亡。”
辰年听得心头一寒,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没法子可破?既然有那神功问世,便是曾有人练成过,不能个个都走火入魔了吧。”
朝阳子道:“除却那创立此功的人,我只听说过有一人练成过此功,却还是个老和尚,留下了几字真言。”
“什么真言?”辰年不禁问道。
朝阳子听她声音中略带急切之意,看她一眼,微微皱眉。
辰年忙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好奇而已,道长快别瞎猜疑。”
朝阳子这才说道:“这五蕴神功出自五蕴皆空,本就是佛家经文,那老和尚留下的是八字真言:定心、净心、悟心、明心,说只有做到这般,才可练成此功。”
辰年听得似懂非懂,想要细问,却又怕朝阳子起疑,便道:“老和尚说话就是喜欢打哑谜,说什么都不肯说透。”她说完便转了话题,问朝阳子道:“道长,你可想好了叫谁陪你去云西?”
朝阳子摇头,“得需心思机灵,办事却又稳重牢靠的。”
辰年笑道:“我给你说些人,你看行不行。”
“谁?”朝阳子问道。
辰年道:“就是刚才的鲁大叔和灵雀他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