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看看小柳。”
叶小七那里却明显着不信,微微皱了眉头看着辰年。辰年却没理会他,转身与那看门的守卫说了两句,叫他们放了叶小七进去。叶小七挂念小柳,一时顾不上太多,忙捧着点心进去了,果然瞧见小柳红着眼圈呆愣愣地坐在屋内,听见他进门也没什么反应。
叶小七更认定是辰年过来欺负了她,急声问道:“谢辰年刚才来做什么?”
小柳这才回过些神来,答道:“没事,辰年就是过来看看我。”
叶小七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小柳的神色,郑重说道:“小柳,你放心,我一定设法找出真正的内奸,还二当家清白,我定会救你们出去,你信我!小柳。”
小柳怔怔地看他片刻,忽地轻轻地笑了笑,苍白的脸上竟现出些红晕,应他道:“好,我信你,小七哥。”
瞧她这般,叶小七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把点心往小柳面前推了推,说了一聚“你赶紧吃吧,我先走了”,然后便快步出了屋子。出得院来,不想辰年却还在外面等着,瞧见他出来,只说道:“叶小七,我们两个说一说话,好吗?”
叶小七的脸立刻又冷了下来,他本不想搭理辰年,可刚才却全靠了辰年说情才得以进去见小柳,他便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话虽这样说着,可步子却是慢了些下来。
辰年便忙随着叶小七一同往前缓步走去,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陆骁却是故意落后他们两人一段距离,只在后面远远地缀着,就听得辰年开门见山地问叶小七道:“叶小七,我是否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为何我这次回来寻你们,你却这样待我?我们好歹十几年情谊,便是之前我没听你的话留在寨子里,可你也不该这样待我。”
叶小七是冷笑一声,停下身来看辰年,反问她道:“谢辰年,你还记得我们是十几年的情谊?我以为你只顾着去享荣华富贵,全忘了呢!”
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讲话,辰年不觉深深皱眉,“你什么意思?”
叶小七讥诮地笑了笑,说道:“谢辰年,我知道你一向会做戏,不想有一天你用到了我身上。那好,我问你,我之前到青州寻你,你为何避而不见?”
辰年听得一愣,“你去青州寻过我?”
叶小七点头,道:“没错,莫不是你要说自己并不知情?当初寨子被冀州军攻破,大伙逃进了北太行,官兵却仍是紧追不放,我就想着去青州寻你找封君扬说一说情,叫薛盛英放咱们大伙一马。那顺平领我去见了那封君扬,他说你受了些伤在疗养,不见外人。他还说你已经说了,你与你义父都已经脱离了清风寨,寨子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
辰年停下了脚步,立在那里半晌发不出声来。她从不知道叶小七竟然去青州寻过她,更想不到封君扬会将消息藏下,瞒得她严严实实。见她这般反应,叶小七心中更觉失望,冷冷地扫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陆骁瞧着辰年站在那里半晌不动,慢慢走上前来,看了她片刻,这才问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寻过你,是封君扬在糊弄他,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辰年抬眼看他,苦涩一笑,答道:“我便是说了,他现在会信吗?”
再者说,那句话她的确是说过,那日在飞龙陉,她就曾这样与叶小七说过,不怪他会上当。
陆骁看看她,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辰年默了一会儿,答道:“日久便见人心,我现在说再多,他也只会以为我是狡辩,还不如不说。”
陆骁还想着再问,辰年却已是换过了一个话题,与他商量道:“诈文凤鸣之前须得先制住单立坤,也好方便行事。只是那人使一双判官笔,手段极为狠辣,听说武功仅在张奎宿与已死的三当家之下,我怕江大叔他们不是对手,还是你来动手吧。”
“好。”陆骁点头应道,想了一想,又问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辰年闻言看向他,瞧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无奈道:“自然是要活的,而且尽量先不要伤他,否则万一文凤鸣真的不是那内奸,我们不好交代。”
陆骁虽觉得辰年思虑太多,不过却也懒得多想,一一点头应下了。当天下午辰年寻了个借口将单立坤诳出,由陆骁制住了往麻袋里一装,然后又捆绑结实了锁入柴房,这才过去找江应晨,笑道:“江大叔就不要出面了,万一是咱们真冤枉了他,江大叔只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便是。”
她考虑这般周全,江应晨不由十分感激,又招了几个信得过的头领过来,细细地说了一番要行的计策。待到晚些时候,便又两个头领凶神恶煞地闯进了关着文凤鸣的屋子,二话不说就先将其捆绑了起来。
文凤鸣这两日虽然一直被关着,却不曾遭受过什么非难,此刻突然这般,心中不觉是又惊又怕,却仍色厉内荏地喝问那两人道:“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