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一会儿我是藏在哪里?柜中还是床底?”
贺泽想了想,说道:“还是床底吧。”他说完又去吩咐门口的小厮,“把院子里的侍女偷偷给爷找个漂亮的来,快点回来。”
那小厮忙小跑着去了,贺泽又走到床榻边替辰年掀开了床帐,说道:“谢姑娘,也不知道一会儿来的丫头是精是傻,不如你现在就藏进去,可好?”
辰年看他一眼,咬了咬牙,上前藏入了床下。
贺泽在外又轻笑着嘱咐道:“谢姑娘,你一会儿便是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当真,我贺十二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之人,全是为了帮姑娘一把才这般做戏。”
辰年心中有些奇怪,正想着问一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外面小厮已是领了人进来,她便也只得闭上嘴,倾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听得一个娇滴滴地声音轻声说道:“奴婢拜见十二公子。”
床板微微一沉,贺泽的人已是坐在了床边,淡淡说道:“抬起脸给爷瞧瞧。”屋中有片刻的静寂,又听得贺泽说道:“走近点。”
辰年就在床下眼睁睁地看着一双浅绿色的绣花鞋子时走时停地近了床边,最后就停在了贺泽脚前,然后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那女子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然后便与贺泽一同滚倒在了床上。
就在那女子娇羞的嘤咛声之中,辰年瞧得那衣衫一件件地飘落到地上,最后落下来的是件石榴红的肚兜,布料甚是轻薄,飘出去老远才落了地。辰年不由暗骂一声,还他妈说是做戏,做戏须得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这里正气恼,却听床上那女子在**之中忽地惊叫了一声,片刻后便又带着哭音娇柔柔地说道:“十二爷,还请十二爷怜惜奴婢。”
“怜惜,怜惜,爷好好怜惜你。”贺泽低低地轻笑了一声,又故意说道:“爷的心肝,你就少说些话吧,叫人听去了可不好。”
说罢竟真的压着女子行起那事来,直将床榻都摇得吱吱作响。到了此刻,辰年猜这贺泽是有意给她难堪,想要出去却又不能,只憋在床下又羞又怒,气得几欲吐血,暗骂贺泽荒淫无耻,恨不得从下面透过床板给贺泽一剑。
床上那两人正得趣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喧嚣,辰年就听得贺泽低低地喊了一声“来了”,那床榻又剧烈地摇晃了几下,这才停了下来。片刻后,外面的喧闹便到了门外,辰年下意识地又往里面缩了缩身子,就听得小厮在外急声说道:“世子爷,我家公子已是歇下,请容小的去通禀一声!”
这声音尚未落地,房门已是被人哐地一声踹开,就听得封君扬在门口冷声喝道:“贺十二!”
贺泽随手扯了件袍子披着坐起身来,光着脚踩到地上,声音里带着纵欲后的沙哑,恼火地骂道:“封君扬,你这是要做什么?来捉老子的奸?难不成老子睡个婢女也碍了你的眼?”
屋内满是欢爱后的情欲气味,封君扬黑着脸走上前来,一剑撩开了那垂落的幔帐。床上的女子还**着身体,惊叫一声掩着胸向贺泽身后藏去,却真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贺泽脸上露了怒容,抬脚便向封君扬身上踹了过去,怒喝道:“封君扬,你欺人太甚!”
封君扬侧身闪过,却是将剑指在了贺泽胸口,寒声问道:“她在哪?”
贺泽怔了一怔,似忽地明白过来,斜着眼瞭向封君扬,反问他道:“你那谢姑娘跑了?”
封君扬面罩寒冰,剑尖一直稳稳地停在贺泽身前,只冷冷说道:“贺十二,莫要做戏了,辰年就是随着你的车进了城守府,有人瞧见你带了个人回来。”
贺泽闻言愣了一愣,立时就怒了,一把将身后**的女子抓过来给封君扬看,气得一时暴了粗口:“妈的,老子带回来的是这个!封君扬!你睁开眼看看,这可是你的那谢辰年?你当老子是什么人?亏得你我认识了十几年,老子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当我贺泽是什么人?她既是你的女人,我便是一刀杀了她,也不会占她的便宜!”
他脸色铁青,怒容满面,丝毫不似在作伪。封君扬抿了唇角,一剑割下半截床帐丢在那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回过身盯着贺泽不语。
这时,薛盛英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进门一看到他两人这般情形,一时也是有些傻眼。就瞧贺泽愤怒地捶了捶创床板,厉声喝道:“搜!给我各个犄角旮旯都搜到了!别丢了世子爷的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