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马所为,但本将却负有失察之责,深觉对不住大当家。只是,愿张大当家冷静下来时细想一想,你我二家并无怨怼,又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杨某绝不会如此卑劣,对着这些老幼妇孺下此狠手。大当家切莫中了他人挑拨之计。”
张奎宿坐在马上看了他片刻,忽地问道:“杨贵可是将军心腹?”
杨贵身为青州城守府大总管,不但总管着城守府之事,就是青州军政之事也有插手,杨成自然无法赖掉此事。他面露愧疚之色,说道:“是我识人不清,请大当家给我一段时日,我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给大当家一个交代!”
张奎宿沉默不语,清风寨与青州两边的人马都在静候着他的决定,就连落在后面的辰年也不由在马上坐直了身子。良久之后,就听得张奎宿说道:“好,那我就等将军的交代。”
此言一出,文凤鸣似是松了口气,刘忠义那里却是愤然道:“大哥!你怎能这样软弱?咱们清风寨就这样由着人欺负吗?你过来看看死的这些人,看看他们死得有多惨。就这么放了这些人走,咱们怎么还有脸回去面对寨子里的兄弟们?”
张奎宿厉声呵斥刘忠义道:“老三!不要犯浑!行凶的是冀州军,和杨将军的人马没有关系。”
“大哥!”刘忠义还不甘心地望着张奎宿。张奎宿却一直紧绷着嘴角,面部肌肉隐隐抖动,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老三,叫大伙让开道路。”
刘忠义不敢置信地看张奎宿半晌,愤恨地把手中长刀砸到了地上,拨转马头从道路当中让开。他既让开,其余人纵是不平也只得随着让开了道路放青州军过去。
辰年远远看着,对张奎宿已是彻底寒心,索性也不再凑过去,只往封君扬马车处去了。护在车外的暗卫见是她过来,自动让开了道路。辰年上了马车,见封君扬正斜倚在靠枕上,手中握着书卷,竟是正在看书。她惊讶于他的悠闲自得,不禁问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情形?你可知现在这样了?”
封君扬的目光还粘在书页上,闻言只淡淡地勾了勾唇,头也不抬地答道:“放心,打不起来的。”
辰年见他一语猜中,不觉更是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封君扬笑笑,却是没立刻回答她的话,直到看完了那一页,这才合上书随意地往旁边一丢,抬眼问辰年道:“失望了?”
辰年情绪十分低落,在他身边跪坐下来,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刚才真想跑到前面去,把杨成与张奎宿两人勾结在一起共谋冀州的事情说给大家听,把他们两个的画皮给剥下来,也好叫大伙都来看看到底是谁害死了这许多人!”
封君扬失笑道:“亏得没去,不然此刻我又得去救人了。”
辰年垂头不语,封君扬又笑笑,将她的手拉过来合在自己掌心,温柔说道:“辰年,清风寨不是你的责任,你对他们已经仁至义尽。纵是你此刻站出来指控张奎宿,你觉得清风寨是会信你,还是信张奎宿?”
陈年抬头看他,犹不甘心地问道:“真的没有法子救清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