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罗二小姐傻住,但也只是须臾,须臾之后,指着伙计鼻尖道:“那人开罪了本小姐,本小姐让你服些泄药给他,然后去叫大夫,断个水土不服,好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烈性的药?你知不知道,那人如果死了,本小姐先把你送官!”
啊……天呐,幸好是假的,若当真弄出个人命,这位二小姐真有本事颠倒黑白呢。伙计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两滴泪来,“二小姐,小的就是按您的吩咐,下了轻微的泄药啊,但那人服了以后,开始跑几趟毛厕,小的说要给他叫大夫,他说自个儿便是个大夫,不要小的费事。小的怕惹他生疑,就不敢硬是过问了。小的忙了两天,今儿个想起他来,到那屋子一看,那位公子爷躺在床上,脸都上了鬼色儿了,又白又青的吓人呐,您快去看看罢,小的吓坏了呢。”
“……当真?”罗缎狐疑地上下看了这伙计一眼,“小林子,你应该知道欺骗本小姐的后果罢?”
心头打个冷突,为了那一锭白银,伙计硬咬牙根,点头:“给小的几个胆,也不敢骗您是不是?”
罗缎推了推鬓角,“好罢,我就去看看,他是怎样一个奄奄一息,如果需要,本小姐可以大方提供一副棺材板。”
伙计转身才想脚跟抹油溜之大吉,脖颈已教人抓住,是二小姐贴身丫头缬儿,“在小姐回来前,你这个杀人嫌犯就乖乖呆在这边。”
随着缬儿的几个点落,伙计只觉身子一软,喉咙一堵,便瘫在罗府后门的门房里……唉,悔了不是?贪财啊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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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缎到了客栈,竟然扑空。房内齐整洁净,毫无人迹,但房客临去之前未忘留书明志:
养不教,父不过,为尔害人之心,本公子特登门拜访令尊令堂,以防微杜渐,免酿大祸。
……这只外表木讷内里混蛋的呆瓜!罗缎掉头疾奔,钻进客栈前的马车,一迳催促车夫快马加鞭,好去阻拦那呆瓜真将状告到爹娘面前去。但才到自家门前,已见大门中开,有人自里步了出来,左有爹的陪同,右有娘的呵送,夹在中间的那个,不是那只冷面瓜还有谁?
“喂,你——”她撩裙跳下车辕,指着良之行的鼻尖,飙还未发成,听得娘亲已道——
“缎儿,你急火火做甚?”
罗缎登时好不懊恼:拜这只呆瓜所赐,自己险些理智尽失,在爹娘面前就发起飙来……“爹,娘,缎儿……”
“恁大姑娘了还如此毛躁,也不怕人笑话?”罗母点了女儿额头一记,“还不去拜见你良大哥。”
“良……大哥?”罗缎浸水葡萄般的眸子骤然睁大,撇头瞪向某只呆瓜,她敢对着黄天厚土发誓,后者冷峻依旧的呆脸上,定然是抹过一丝讥色,这只不生不熟不咸不淡的呆瓜……
“不必客气,罗家妹子。”
谁跟他客气来着?……等等,罗……家……妹子?“你给本姑娘放……”明白点……
“缎儿?”因着二妞的失态,罗子缣夫妇齐皱了眉头。
罗缎吸了吸气,淀淀了神,面复如初,行礼如仪,“良大哥,幸会。”
罗子缣这才满意哂道:“缎儿,你良大哥如今住‘客如家’客栈,你吩咐那边的人多照应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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