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王爷,在下告诉过你……”
“不会将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下作手段用于罗缜?”玉千叶摸颌调谑,“本王要不要告诉北鸿兄,对于那一朵名花,本王也爱惜得紧呢?”
江北鸿不再多言,在一脉阴翳抹过眉间后,亦起身称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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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宝儿,爹爹来了喔,爹爹来吃宝儿了!”
“咯咯……嘎嘎……”
“宝儿,爹爹咬你好不好?”
“咯咯……哈哇……”
罗缜行到窗前,扫一眼后院里藤荫下在超大木盆内玩水的父子两人,又是气又是笑。
这个爱撒娇的相公,仅是想让她像给宝儿一般每日涂擦避痱的香粉,竟是动辄就将自己憋出一身痱来。不得已,她特地订做了这个半丈开圆的木盆,盆高正能将相公半坐的身子遮起,每日放上多半盆煮沸后再晾到温凉的清水,由着他与戴着护体香珠的宝儿在里面玩耍上半个时辰,如此,让他们消了暑,自己还落个不偏不倚的清净。
“小姐,奶娘来了。”
罗缜起身,推开了通到后院的纱门,“相公,宝儿要吃奶了,把他……”
“宝儿,娘娘来了,我们拿水泼娘娘,来喔!来喔!?”
“嘎嘎……哇哇……”宝儿虽还没有大逆不孝的认知,但挥着小臂,由是开怀。
“你们这一对白眼狼,竟敢暗算我!”罗缜笑骂,避着这相公的泼水嬉闹,抢了小胖孩就走。“纨素,将这个吱哇乱叫的臭小子塞给乳娘!”
纨素接了口水和澡水齐飞的宝儿,给了在外室恭候着的奶娘。小东西嗅着了乳香,方安分了些,不一时吃饱喝足,又在娘亲的柔柔歌儿中躺进小床憨眠去了。纨素盯在床边,吁道:“小姐,奴婢想着真是后怕呢。如果良之知还是以前的那个良之知,宝儿他……哼,好在姚依依也算是种因得果,自食苦果了!”
罗缜摇头一喟:“近日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不让范颖施救,对姚依依来说,是不是更是个解脱?如此痴痴呆呆,没有家人爱护,其中的苦不可想象。”
那日,姚依依后脑血肉模糊,纵是之行在场,恐也难挽其命。罗缜听着她喉内的一点**,仍是不忍了。想着这女子命运也算坎坷,性情方扭曲至此,如今已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坐视她在眼前死去,未免残忍,便握范颖腕上,以目相诘。范颖会意,当时施了一些障眼术护住姚依依心脉。回头来,又请了良家药铺的坐堂大夫诊治……
“恩公娘子,她如今只余一魂三魄,只要活着,便要一世痴呆。”范颖如是道。那话,听得她心念一动,拉着范颖到僻静处问“我家相公难道也是……”
“不错,常人皆三魂七魄,而恩公是两魂五魄,所以智力稍受阻滞。如果,恩公娘子要范颖将恩公的一魂两魄找来,虽然费点力,也不是不能办到,但……上苍收了恩公的一魂两魄,是为保他寿元,若那一魂两魄归了体,范颖不知会不会折了恩公的寿数……”
不要不要!她初见他时,他便是如此,她爱上的,也是如此的相公,她不需要他做任何改变,何况,可能会拿相公寿数来抵的一魂两魄。她,不要。
“小姐,您也不必替她操太多心,反正她以前在家里不也装傻充痴,还不是也活得好好的?现在无非是回到以前的生活里而已。”
“话虽如此,毕竟那时是保护自己的法子,如今,她当真是连一点自保能力也没了。”
“那是她的命啦。话说,自那事以后,亲家老爷和亲家夫人竟是一点也不关怀她了,可是怕小姐生气?”
“未必罢。该是伤了心,那么疼爱的一个人竟然起了欲害自己宝贝孙儿的恶念……”
“娘子,之心要出来了,让纨纨娉儿走啦!”自从晓得他家娘子不喜让别的女子见到自己的裸背,之心便比他家娘子还要计较自己是不是会被人窥到。
他这一嚷,不待主子说,两个丫头已羞着小脸回避。罗缜啼笑皆非,拿了大幅毛巾等他,不想被冲来的湿漉大狗张臂牢牢抱住。“娘子没有消失,娘子还在之心怀里,好好喔~~”
“不在你怀里,我还能去哪里?……臭相公放手,我这身衫子全让你弄湿了,快去换了湿裤……你做什么?”
“湿了就全脱啦,湿衣服会生病喔……”
“……”罗缜怀疑他的动机是否当真是如此纯洁,果不其然,到最后,是厮缠到红罗帐里……
“娘子,你昨夜又抱宝儿去睡,之心好可怜~~”
“没遇着我时,你还不是镇日一个人睡?”
“……喔,是哦,那时的之心好可怜哦,没有娘子,好可怜喔,娘子快来疼之心~~”
“臭呆子……”
“小姐。”窗外,纨素悠悠闲闲提着嗓儿,“有二小姐和三小姐的信来,您是现在看,还是‘忙’完再看?”
“娘子忙完再看啦~~”
“……”臭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