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嬷嬷隔着一道门都察觉得到水夫人的怒气,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房间内的丫鬟搀着水夫人坐到圆桌边,躬身倒了杯茶奉上,悄声问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打算管二小姐了吗?奴婢也听说了二小姐这次的事,听说就是段家那个三小姐害的,二小姐恐怕真的斗不过她,要是真让段如瑕掌控了段家,那二小姐可就危险了。”
“我当然知道这道理。”水夫人皱着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我是想让她涨涨记性,就算日后斗不过别人也别让人抓到了把柄,她可倒好,急于求成不说,还落下了一堆的破绽,现在让人指着鼻子骂,你说她有脑子么!”
水夫人气冲冲的把茶杯掷在桌上,“比之于她,你看看月儿,深宫不比她那段府危险甚多,月儿之前纵然失势,现在不还是站在众妃的头顶,她怎么不学学月儿。”
水夫人嘀咕:“如华还是随母的,不像她那么愚蠢。”
丫鬟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奴婢倒不觉得二小姐她不聪明,只是二小姐痛失爱子,再加上如华小姐现在也不亲近二小姐了,二小姐自然也就心急除掉段如瑕,才让人抓到了把柄。”
“想要在后宅站稳,成为人上人,死了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水夫人皱着眉嗤笑一声,“想当年我为了除掉傅华芝那贱人,损失了两个儿子,可事实证明,那两个儿子死了,我才能在丞相府站稳这大夫人的宝座。她水柠蕴半点没学到我的手段,尽会些给我找麻烦的事!”
那丫鬟干巴巴的笑了,“那夫人,可还要管二小姐那事吗?”
水夫人揉了揉山根,无奈道:“我怎会不管她,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之后,我就去那段府会会那段如瑕,我倒要看看,她哪来的本事把我女儿逼成这副田地!”
水夫人起身欲要进屋休息,叮嘱丫鬟道:“她的身子去请个可靠的大夫给她看着,一定要她好好养好身体,她若是垮了,就算段如瑕日后失势她也瞧不见,让她安分一些,别再惹事。”
“京内的谣言怎么办夫人,难道就任由那些人那么抹黑二小姐?”
“顾申都插手这事了,现在辟谣早就来不及了,只会让旁人以为水柠蕴她恶意狡辩。”水夫人在床边坐下,长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事,别传进皇上的耳朵里。不敬婆婆、残害家嗣,要是闹大了,她被休出家门都可能了。”
丫鬟帮她褪去鞋袜扶她上床,“夫人放心,别再劳力伤神了,奴婢这就去把燕嬷嬷给打发了。”
燕嬷嬷在门外跪了一个时辰,膝盖都肿了,才看见水夫人的贴身丫鬟檀香推门走了出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自己,再将她领的偏远了些,才告知燕嬷嬷道:“你先回去吧,夫人说了,不会不管二小姐的。”
燕嬷嬷大喜,“那夫人打算怎么办?小姐这次可被害惨了,郁结于心,怒火堆积,大夫都说了,要是散不去这心里头的郁气和火气,身子就一直好不了,弄不好的话,还会越来越差呢!”
“这么严重。”丫鬟为难的皱了皱眉,“可夫人只说,先让你回去,夫人自会找人去给二小姐治病,至于段三小姐那边,夫人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也会给二小姐报仇的。”
燕嬷嬷叹了口气,“那也只好这样了,多谢你了。”
“嬷嬷客气。”
二人分开后,不远处的榕树下,水琇莹缓缓的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甚是难看,白栀见她一掌拍在树上,咬牙切齿道:“那水氏真是无用至极,连她女儿半分都比不上!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水琇莹甩袖气冲冲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白栀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自己触了她的霉头,被她波及责骂。忽而听闻水琇莹吩咐她道:“明日你再出去打听打听,还有谁和段如瑕关系不和的,通通回来告诉我!”
白栀吞了口口水,“奴婢,奴婢还真知道一人,和段三小姐有仇,是几日前奴婢上街采买,听下人嚼舌根的时候说的。听说是很久之前的事,英亲王的郡主肖北瑛喜欢容王的七世子,在太后寿宴之上对七世子示好,却被世子折辱,那时的世子便和段如瑕相互欢喜,故而纶北郡主甚是讨厌段如瑕。”
“只是不知为何,太后寿宴一过,纶北郡主就安分了,也不时常去纠缠七世子了,可若是说谁和段如瑕的仇深,恐怕首当其冲的就是纶北郡主,若无段如瑕的存在,纶北郡主的父亲英亲王,要是向皇上给她二人请婚,还是有可能的。”
“肖北瑛……”水琇莹的步子一顿,眼底精光一闪,“对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立即去准备马车前往英亲王府邸!”水琇莹长袖一甩,快步回到院子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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