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住口!”肖蘅此次是真的怒了,若是肖蕾恬不知耻勾引季穹苍也就算了,这个女儿的名声本就狼藉不堪,可此事若上升为肖蕾和段朗逸一同陷害段如瑕不成反自己中招,那便有些丢脸了,堂堂皇家公主竟然陷害亲封郡主,事后还死不承认,这要他如何处理?
通过梅儿的引导,在场的诸位已经对此事深信不疑,可但凡只要仔细研究一下,便能看得出其中还是有不少的漏洞的,可是有漏洞又能如何,段如瑕利用的便是悠悠之口,一传十十传百,白的都能传成黑的,想当初她被段如华陷害偷人的事,不也是由空口白话传承那般模样的?
看着尚且处在盛怒之中的肖蘅,段朗逸已知此事恐无转圜之力,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双目猩红看着段如瑕,咬牙切齿吼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早知道我和肖蕾要做什么!你其实是将计就计对不对!段如瑕你这个贱人!我以前怎么有发现你如此有心计!贱人——”
“段朗逸你这个蠢货,你住口!”肖蕾咆哮着吼了段朗逸一句,段朗逸是已经知道没有反击之力,才意图将段如瑕勾勒为一个心机深重的女子,最起码能泼她一些脏水,他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肖蕾并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道若是她承认了要害段如瑕,她的所有就都毁了,说不定到时候连季穹苍都不娶她了!
段如瑕幽幽一笑,面露苦涩,“我是知道二哥和沅姜公主看我不顺眼,可我没想到你二人竟恨我至此,若不是因为我运气好的话,兴许此时清白早已尽数被毁,二哥,我就算再不讨你喜欢,好歹也是你妹妹啊,你为何……为何要害我呢?”
段如瑕捂着胸口,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泫然欲泣,“皇上,臣女身子不适……不知皇上可能准许臣女回去休息……”
肖蘅长叹了一口气,长袍挥了挥,“来人,带敦和郡主去休息!敦和,此事你放心,朕定当给你讨回公道来!来人啊,把段朗逸押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看望——”
“皇上!”水氏哀嚎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位置上奔了出来,一把揪住段朗逸的衣角,“皇上!此事朗逸定然是无辜的,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皇上!皇上请您看在臣妇爹爹的份上,饶了朗逸一命吧!求您了皇上——”
水傲天和其二儿子和孙子在不久前离京去了东边的奉天城,彼时水家唯剩一个吃斋念佛不管家事的水夫人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若是说水家能救得了段朗逸,唯有离京的水傲天,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水傲天归京,段朗逸早就死的透透的,段如瑕并不担心。
肖蘅这么多年来被水傲天制衡权利,早就生了不满之意,现下水氏拿水傲天来说事,不是明摆了打肖蘅的脸,果然肖蘅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起来,一掌拍上了面前的桌子,“来人!将段夫人拖走,此事朕自由抉择,谁若求情,与之同罪!带走!”
水氏泪流满面,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就已经被段林修死死捂住,压在她耳边低声怒骂了一句,“你自己要找死别牵扯到段家,否则的话我叫你日后不得安宁!给我老实的待着!”
水氏挣扎的越发疯狂起来,现下她唯有这么一个儿子牵肠挂肚的,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段朗逸出事呢,段林修气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下去打晕了水氏,交给燕嬷嬷责令她将水氏带了下去。
肖蘅喘了几口粗气,看向站在殿内,面色不虞的季穹苍,“抛开别的事不说,东邪太子,你看现下你确实是夺了我这公主的清白之躯,若非你要置之事外,恐怕不怎么好解决这事……”肖蕾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季穹苍的脸色,她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季穹苍肯娶她。
季穹苍的心早就不在这事上了,他只想知道这件事和段如瑕到底有没有关系,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耍了!
陶姜眸色闪了闪,走到季穹苍身边,压低声音道:“太子,您要好好考虑啊,东邪那边,姚府的大姑娘已经在准备嫁妆了,皇上派臣等来前不久已经着手定下了婚期,也已经确定了姚大姑娘的太子妃地位,这……”
季穹苍微微拧眉,拱手对肖蘅道:“西凉陛下,既然此事与本宫有关,本宫自然是摘不得的,可此事到底是你们沅姜公主设计在先,本宫也只能算是运气不好被算成了,本宫自认倒霉,这娶倒是能娶,只是东邪那边,本宫的正宫太子妃已经着手准备好了嫁妆,婚期也定了下来,只能委屈公主为庶妃了,您看这么处理,如何?”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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