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
“老四你这话说的在理,就算那什么长公主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箭矢变到千步之外去。只要赌约陷入僵局,此消彼长之下,我大蒙兀国的国力必将胜过宋朝,到时挥军南下这块富庶之地,就将归于长生天的治下了,哈哈哈哈!”
蒙哥也是明白过来这种对峙下对自己一方的好处,顿时眼睛一亮,发出了一阵锅盖般的笑声。
玛德之杖!我随便找了个借口都信,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算了,懒得跟他解释,不过那个孟湘云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或许真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办法也说不定吧?
望着自己那皇长孙的兄长笑的跟个白痴似的,忽必烈腹诽了几句,也不想理他,对着旁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宋兵客气道,
“麻烦这位兄弟给我取一张六石的长弓来,我试试能否射到千步之外去!”
哪知宋兵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面容,透露出对这位蒙兀四皇孙的厌恶,说出的话却是相反的意思,
“四贝勒不用这么客气,长公主殿下交代过,为了显示比试的公平性,只要是正当合理的要求,我们都必须设法满足,不能有任何的刁难和推诿,否则就是在丢我大宋的脸面!”
宋兵说话间虽然仍旧挂着一张死人脸,但事情办得却是相当麻利,几乎是话音刚落,那六石的长弓便已经捧到了忽必烈的面前。
也真是够了,早干嘛去了,你们大宋的脸面早就被那位奇葩的神武长公主给丢尽了,哪里还能找的回来?甫一见面就将我蒙兀使团的护卫杀了一干二净,甚至差点连我们几位皇孙都难逃性命,这是对待外交使节的正常做法吗?你们的那位长公主就是脑子有毛病,要不是我见机的快,这和谈根本没有进行下去的可能,现在竟然还能想起宋朝的脸面来,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
蒙兀的四皇孙嘴角抽搐着接过弓箭,心里早已骂开了天,只不过如今人在屋檐下,那些宋兵在态度上并不是太过友好,所以他也只能是在心中想想,转而便朝着明天的比试而努力了。
同样是抛射,同样是一道疾劲的破风声,忽必烈并没有狙击弩那种神兵利器,他所运用的只能是自己那从小修炼的内力,却射出了不比狙击弩的声势弱上多少的一箭,堪称是神乎其技。
只不过人力有时尽,那势头强猛的箭矢在飞行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头扎在了地上,离远处的箭靶始终还有一些距离。
“差了二百步的样子,果然是力有不逮了吗?我倒是越来越好奇那位长公主会祭出什么样的手段来了!”
望着直颤地面的箭枝,忽必烈没有再徒劳的练习下去,而是转身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宿地,养精蓄锐的等待着明日的决战。
翌日下午未时,正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分,只是如今的汴京城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因为风云突变下,那东北刮来的狂风肆虐着整个京都,残暴的让人睁不开眼。
本来远距离的射箭就已经很难射中箭靶,如今加上大风的因素,使得即将开始的这场比试在难度上显得越发无法完成。
而由于千步的距离窝在校场之中显得太过狭小,于是比试的场地定在了万岁山山脚下的一处空地,于是在空旷的地面上,东北向的山风呜呜的刮来,如同魔鬼的死亡号角,吹响着地狱大门开启的时间。
只不过这都不能阻止这场最终决战的如期进行,湘云和忽必烈都是已经来到了空地之上,互相对视着对方,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肃杀一片。
“长公主殿下,今日便是最后的比试之时,你可是做好了准备?”
“不劳四贝勒挂心,你还是多备些纸巾,待会输了之后擦眼泪也方便些!”
“长公主说笑了,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远来是客,就请四贝勒先射吧!”
二人一通简短的对话在针锋相对的同时,也是定下了先后的顺序,随后便各自转身,向着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
箭靶早已固定好了位置,即便风力再大,也是吹之不动。而已箭靶为圆心的千步之外,竟是人为的挖了一条沟渠出来,作为比试的界限让人印象深刻。
忽必烈随意挑了个方向,走到界限之外闭上了双眼,长呼了一口气后,猛然睁开双目,对着旁边的蒙哥道,
“皇兄,将七石弓给我!”
“七石弓?”
一听到弓的名称,某腐的脸色不由变了变,原本毫不担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在之前的科普教学中,皇甫奇已经给她普及了弓弩的一些基本知识,孟大小姐知道七石弓的射击距离其实已经很接近千步的距离,若是采用抛射的方法,未尝不能凑巧射中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