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手里了。”
“这个你放心。”刘老爷眼眶也有一些湿润,他完全能够明白甘霖的感受。
甘霖依依不舍地看了昏睡的小甘蔗一眼,叮嘱刘老爷道:“他怕黑,以后睡觉给他留盏灯......”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甘霖光着脚漫无目的地跑着,一直跑到气也喘不过来,她扑倒在雪里,什么感知都没有了,只知道痛彻心扉地大哭,从此她就是一个人了,小甘蔗,你一定要过的好。
日子还是要继续,甘霖哭累了,擦干眼泪站了起来,天广地阔看不到尽头,没有一个属于她的方向。
“小伙子,一个人站在这里不怕冷啊。”一个腰间别着草绳的老汉站在她的面前,心里琢磨着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甘霖看了老汉一眼,皮肤黝黑,长相憨实,嘴里叼着一根竹子根挖的烟锅,她没说话。
老汉愣了一下,“哑巴?”
小甘蔗一走,甘霖的心都被掏空了,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哪里还在乎眼前老头的问话。
老汉惋惜地叹了一声,把烟锅在鞋底敲了敲,倒出烟灰,这小伙子虽然干瘪、脏,可是隐约还是看得出长的眉清目秀,怎么是个哑巴啊,说不定就是因为不会说话才会被家里人扔了。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噔噔地跑了过来,搓着手跺着脚道:“厚田叔,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饭好了,快去吃点儿咱们赶路,别耽误了交差啊。”
厚田看了小伙儿一眼,搭在嘴上吹了吹又往烟锅里添了些烟丝,用火折子点着,吧嗒抽了两口恓惶道:“乐福啊,这一趟不顺利,还差两个,你说回去咋交差啊,还不叫本家骂死。”
这个叫乐福的小伙子也头痛起来,看到甘霖愣愣地站在一边,道:“厚田叔,这不是一个嘛。”
厚田看了甘霖一眼,摇了摇头,“这是小子,还是个哑巴,要了有什么用。”
“打杂添水啊,哑巴只干事不说话多好,算一个吧。”乐福哪里管这么多,反正人数凑够就行了,现在这年月人越来越不好找了,哪里还由得挑肥拣瘦。
厚田这才问甘霖,“小伙子,现在有一份好差事让你做,你干不干?”
甘霖还是没说话,看着厚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好差事。
乐福推了厚田一把,提醒道:“哑巴!”
厚田噢了一声,大声地又说又比划,“吃得饱饭,能挣工钱,干不干?”
甘霖这才有点回神,吃饱饭,挣钱,她要是能攒一些钱,就可以把小甘蔗要回来了?“干,太远我不去。”
厚田和乐福两人一愣,还以为是个哑巴,没想到会说话啊,哎哟哟,这下好了,这小伙子除了瘦小一些,模样一个顶俩啊,“不远不远,就在邻县。”
甘霖听了一口答应,邻县不远,她随时都可以回来。
厚田和乐福喜滋滋地拉着甘霖匆匆回了小客栈,收拾了一下就搭船要走,同行的除了她,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女孩,甘霖坐在船上,有些疑惑,邻县走旱路不到半天就到了,为什么要坐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