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酒香不怕巷子深,剑一在十里开外就闻到酒香。酒是有生命力的,这酒就像是跳动的精灵在空气中舞动,扑鼻而来的醇香就已让人陶醉。
让人意外的是,这酒家真的就在巷子里。巷子弯弯绕绕,按道理来说,为了方便也没有人愿意来这里喝酒。
可现实完全不同,来巷喝酒的人都是爱酒的,嗜酒如命的,你也不必担心迷路,因为这里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
排队的都是来买酒的,剑一以为他们也要排队,却不想李木拉着剑一从旁边的巷子里穿了过去。
“我们不必排队,这里排队的是来买酒的,在酒馆喝酒的另有地方。”
不用李木细说,剑一已看到酒馆的牌匾,就叫巷子酒馆。
“巷子酒馆。”剑一指着牌匾问道,“是那吗?”
“对,就是巷子酒馆,酒馆的酒也叫巷子酒。”
一入酒馆,馆内都是客官,小儿根本忙不过来。
“木兄,好像没座了,不如我们还是去排队买酒到别的地喝吧。”剑一提议道。
李木示意他附耳过来,“跟我走,我与酒馆的东家认识。”
只见他带着剑一上了二楼,二楼也坐满了客人,又拐了个弯,居然隐藏了个隔间。
推门进去,东家就坐在里头。
东家没有回头,小酒杯一饮而尽,随意道:“你来了?似乎今天来得有点早。”
看来李木是每天都来这里喝酒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家人一般。
“大哥,我今天遇到知音,特地带他来尝尝你的酒。”
东家回过头来,他的脸泛红已有醉意,虎背熊腰的他一脸正气,看面相就知道此人值得结交,怪不得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东家欣慰道:“你那丑女可算是有人相中了。”
他也毫不客气,起身一把就拉剑一入座,“我二弟既然认你为知音,想来你定有过人之处,这酒量若是不过关,我可瞧不起。”
剑一就喜欢跟爱酒的人拼酒,就喜欢结交豪气冲天的朋友,“别的不说,论酒量我可不输给任何人。”
“废话不多说,干了,话都在酒里。”话音刚落就满上三杯,一杯一饮而尽,一杯推给剑一,一杯扔给李木。
剑一话不多说,一杯见底,倒是东家的这一手功夫让他眼前一亮。扔给李木的那一杯,满满的酒一滴未溢,一滴未洒。李木接得也是恰到好处,内功内敛,藏巧于拙。
“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还以为木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匠人,原来还是内功深厚的武林大家。”
剑一苦笑道:“木兄,你瞒得我好惨。”
李木略微一想就明白剑一指的是什么,“呵呵,这怪不了我,你也没问我是吧。”
“这倒也是,怪我眼拙。”
东家自然明白自家二弟的事情,“这怪不得你,我二弟这手’龟息功’便是数一数二的江湖人士也分辨不出他的武功强弱。”
剑一倒了两杯酒,运功热酒,两指一弹,分散弹开,一杯到了东家,一杯到了李木,两人一饮而尽。
不约而同说道:“好酒,好武功。”
三人相见恨晚,几碟小菜,几碟花生米,推灯换盏,杯觥交错,酒至半酣,已到傍晚。
“剑一,不知你渡江去往何方?”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大致知道一个方位,去寻一人。”
东家拍拍胸口,朗声道:“可否透露你要寻何人?不是我吹,江湖虽大,能叫上名号的,我都略知一二。”
剑一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哪还有刚刚豪饮的气概。
“这……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密。只是她也不是什么江湖豪杰,想来你也是不知的,就不用麻烦东家了。”
东家人精,哪还不会知道,让男人扭捏的也只有女人了。
东家想到这就调侃道:“过了九龙江,若要说江湖人人都想娶的女子屈指可数,可有三位女子那真是仙女下凡,多少人杰,多少好汉,多少英雄都心甘情愿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李木也是一脸怪味,像剑一兄弟这般家世显赫,一表人才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们配得上。李木接着戏谑道:“大哥,你说的这三大美女不会就是薛家薛思淼,慕容家慕容语卿,柳家柳依依吧?”
“正是!”东家一直观察剑一,果然在剑一听到柳依依的名字的时候眼光闪烁了一下,尽管很短暂,不过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剑一无奈,交友不慎,举起手来,放弃抵抗道:“我投降,我投降,你们不用猜了,就是柳家。”
原来柳家就在九龙江以北,这么说来柳依依回家了,怪不得指路石指向的并不是柳家墓的方向,就是不知她是自己回的还是被人捉回去的。
至于柳家为何在九龙江以北,而柳家墓却在九龙江以南,这其中的原因与柳家的发家史有关。
柳家发家于九龙江以南,鼎盛时期南北通吃,开枝散叶,闻名江湖。发家容易守家难,现在柳家日趋衰弱,势力范围一直收缩到了九龙江以南。
不然也不会想着通过联姻的方式得到陈家的支持,实在是难以支撑,负债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