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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唤着:“冤家。”那泪却流的更加欢畅,似乎泪水也成了她对他无言的控诉,他犹豫再三,才缓缓地抬起手,却在刚要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听见外面吴义轻声咳了一声,回禀道:“王爷,您要的人来了。”
赵光义停下手,从耶律璇玉手里利落地将白布一扯,根本不管那伤口顿时血流一片,他只向手上快速扫了一眼,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便对吴义说:“宣。”
“这??????”吴义却偷偷瞟了一眼他身边的耶律璇玉,似乎又不便明说。
赵光义却神色淡然道:“你只管传,本王自由分寸。”
吴义这才俯身领命下去,不一会便带的一个身着黑衣的精装汉子,那人一进殿也不看赵光义及耶律璇玉,头低垂着叩在地上,眼睛始终不去抬起来。
赵光义微微一笑,心里明白此人甚是懂得规矩,知道什么该看,什么又不该看,他沉了沉心神,才说:“本王要你做的,你都明白吗?”
“小的明白。”
赵光义点点头,眼睛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许久才说:“你可知这是杀头的大罪?”
那人沉吟了片刻,便俯首道:“小的明白。”
“哦?那本王就不懂了,哪有自己求死的人?你这么一说,本王倒有几分忧心。”赵光义不疾不徐地说。
“王爷无须生疑,小的也不是没有要求,小的此番举动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求吴公公绕了我家兄弟,并一家老小,小的死而无憾。”
赵光义面色上一喜,连声道:“好,好。本王喜欢你的快人快语,你放心,你只要按照本王说的去做,本王包管你全家上下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有一点??????”他停下来,起身走至那人身边,冷冷地说:“倘若你走漏半点风声,本王也绝不心软,定会血洗你整个家族,一个活口不留,到时你可别怪本王心狠手毒。”
那人连着磕头,颤巍巍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赵光义慢慢对下身,将受伤的手掌放于那人眼前,说:“你仔细看清本王是哪只手受的伤?又是何等形状,何等深度,你当时又是怎么伤的本王,你又伤在了何处,一一与本王细细说来。”
那人仔仔细细地将赵光义手上伤口看了又看,才将方才吴义已教与他的话说了一遍,赵光义听后连连点头道:“好,果然是个聪明人,只可惜??????不然本王倒是有心留你在身边了,也罢,你放心去吧,本王定会将你一家老小安排的妥妥当当。”
那人又深深叩了几个头才随着吴义向后慢慢退去。
耶律璇玉这才敛声道:“你??????你不要命了,难道真的是??????”
赵光义却用手臂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说了,不仅她会死,就是本王的脑袋也会搬家。”
耶律璇玉拼命挣脱他的怀抱,怒目而视着他,许久才说:“你爱她,竟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赵光义慢慢地踱步窗前,只留给耶律璇玉一个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