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该放手就得放手。”
赵光义仰视着杜太后,心里却说:难道自古一定是江山与美人不能两全吗?慢慢地说:“我也不敢求母亲收回成命,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儿子此去万里之遥,征战沙场,绝不会给母后丢脸,定会杀敌报国,但也求母亲答应儿子,要等儿子回来之后,再给皇兄和念香举行大典。”
杜太后的手从他肩上落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看见又怎样?不看见又怎样?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吗!”
赵光义倔强地答道:“儿子也许是钻牛角尖,可这是儿子最后一个要求,儿子偏要等到那时,她如果还是心甘情愿地嫁给皇兄,儿子再无二话。可是如果她不肯了,儿子也绝不会放手。”
“你??????”杜太后气的直哆嗦,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顽固不化。
“母亲说,这世上对您最重要的就是孩儿是吗?”
她的心又软下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竟觉得他还是孩童时的模样,点点头,除了他自己还会在乎什么呢。
“那么,母亲就要答应孩儿,不然??????”
杜太后警觉地问:“不然怎样?”
赵光义凛冽的目光直视着她,看得她心寒,他所说的话却是更加的硬朗而残忍:“刀剑无眼,一上战场生死莫测,若没有心中的希望,儿子宁愿战死沙场??????”
死死捂住他的嘴,杜太后的心随着裂成了碎片,他的话带着她最害怕的威胁,她不得不屈服,轻声地问:“你到底要怎样?”
“不求别的,只想知道大婚是何日?”
杜太后丧失了所有战斗的力量,妥协一般回答:“你放心,年底将至,怎么也要开春才行,你会赶回来的,母后要你安安全全地回来,不然,他们所有人都会为你??????”她后面咽下的两个字是:陪葬。
赵光义一笑,那笑容既有欣慰也有苦涩,他知道,这一场爱情的大战绝不会比契丹之战容易,但他不怕,他的一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高高的城门上,战旗飞扬,赵匡胤率领着文武百官看着浩浩汤汤的大军开拔,他们鼓舞士气的呐喊声一直回荡在上空。
赵光义一身戎装,那金光闪闪的盔甲,和他手中上下挥舞的佩剑,以及他高昂的口号声,无疑都成了他最好的装饰,显得他更加的英气逼人,赵匡胤虚着眼睛看他,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难道,难道朕真的老了吗?
身旁的念香像个游魂一般,他不敢看她的眼,他怕看了心会更疼,风一阵阵吹过,他只是把她披风上的飘带系紧,紧紧地拥着她,不管群臣们投来怎样异样的眼神,他怎会不知道这样不成体统,他也知道他们会说:“这样的场合,怎能有女人出现?”
他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这一刻,就让朕自私一些,他不是神,只是一个想要保卫自己女人的普通男人。
站在高处,底下的人都小的像一只只蚂蚁,他指指赵光义行进的位置对她说:“看!那是光义。”或许他也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脱口而出,她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研究似的看着她,他没有回答。
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人字飞过,他慢悠悠地说:“北雁南飞,要到冬天了。”
许久许久,他才说:“或许,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等到大雁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