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我跟你说,最近先生说,东边密林千万不要误进。”
只见小麻子一边叠着衣物一边对南雁道。
“哦?为什么?”
南雁依旧靠着墙壁道,这几天来多亏了小麻子的悉心照顾,不仅身上的伤口痊愈不说,小麻子对于南雁的真诚相待更是让南雁心存感激,这种感觉已经很少有过了,对于一个陌生人的自己,小麻子依旧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致使南雁对于小麻子的印象又再一度上升,不仅语气不再冷淡,增多了几分朋友之间的温情。
“不知道,先生吩咐我们说,那个地方近这几些日子不要靠近便是,其中缘由不肯细讲,看小哥儿的身体也快痊愈了,可不要到处乱跑误进密林哦”
整理完的小麻子抱起衣物直接往瓦房外走,临门时道了一句,
“小哥儿,我去拿些包子稀粥过来,你先等着”
“咕噜”一声,
肚子的不争气惹得南雁脸红,若不是小麻子说端着包子稀粥,自己都忘了今天的早时还没吃呢。
不多时,只见小麻子端着热乎乎的包子加上一碗稀粥便走了进来。
“来,小哥儿,趁热吃,福姨做的包子很好吃”
小麻子一脸嘻嘻的看着南雁。
南雁自然而然的接过包子跟粥,便一顿猛吃,一边吃着一边看向小麻子,道了句。
“小麻子”
“怎么了,小哥”
小麻子诧异问道。
“我问你个问题。”
南雁问道。
“小哥你说。”
小麻子一脸诚恳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你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照顾”
南雁将包子咽下之后道。
“没,没什么”
只见小麻子一脸难堪,丝毫没有想到南雁如此发问,只是吞吐道了一声之后似乎不想正面回答南雁的问题。
南雁看到小麻子神色不断变化,从一开始的痛苦到扭曲到无力,一系列的转换使南雁更加好奇小麻子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于是南雁试探性问道,
“被人欺负了却没办法还手?”
小麻子一脸震惊,没想到南雁一语中的,只是苦着脸色摇了摇头。
早已把小麻子当成朋友的南雁似乎已然看出一点端倪,又再次发问,
“是不是被羞辱,但是又没办法反抗”
小麻子仿佛再也忍不住一般,但是倔强的脾气依旧使他紧咬住牙根,只是双眼淌下的眼泪早已出卖了他。
石道无尘,无风,几声鸟叫衬托着长孙府的幽灵,枝头上的输树叶几片在悄然滑落。
屋内,小麻子激动的讲着故事,南雁静静聆听。
“我不叫小麻子,其实我真名叫林一叶,出生林家,但是……”
小麻子似乎猛吸了一口气,十分艰难地继续说道。
“我父亲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家主林一凡,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林家奴婢,而我,我是他醉酒后的产物,是他的侮辱,从小不被待见,母亲经常受他折磨,可我母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个人,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母亲,没有”
小麻子歇斯底里地喊到,把南雁震了一跳,只见南雁赶紧催发真气隔离瓦房,避免小麻子的喊声过大直接将不该说出来的秘密泄露出去。
“后来,他把我母亲给杀了,就那么轻易地给杀了,呵呵,一个跟她有关系的女人就这么说杀就杀,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他”
小麻子彻底将情绪宣泄出来,原本一脸的天真无邪而今写满因过分仇恨致使的扭曲。
思绪在浮沉,往事跟枯黄书页一般一页页翻过。
记忆之中,那是一双温暖的手掌,小时候的自己总要她牵着,像个世界,总是给你安全信任,她很平凡,只是一个奴婢,没有出众的容颜,更没有傲人的身姿。
她最喜欢对着自己说着不尽的话语,人之初,性本善,不要轻易去怨恨一个人,但也不要轻易对一个人不好,选择没有错,决定在自己。
因此,很小很小的自己都会乖巧的对着这番话点点头,一遍遍认真的思考。
她没有对他说尽实话,渐行渐大的自己在周围人的目光中看到,那个卑劣的影子,那个只是主婢结合不纯血脉的杂种,杂种,从来没有被正视过。
他喜欢每天做完繁杂任务后去找她聊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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