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忧心忡忡,虽然之前仆人一再保证没有泄露,官府目前也没有抓到他的把柄。但毕竟做了那种事情,如今要是魏二吐露些有用的线索,怕是自己自身难保啊。自己有心去打听,可是得力的奴仆已经被自己差遣走了,而自己主动靠上去的话,那不是不打自招,引起别人怀疑那可是弄巧成拙,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呢。
算了,不去想了,现在两家已经开始争起来了,哪怕那个魏二已经落了网,拜他模糊的供词所赐,现在骑滕侯和袁家是彻底在生意上开打了。在保证不干扰其他行业的情况下,杜行首他们乐得看热闹,或许还有事后趁虚而入的打算。而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而后趁机开溜。
在这位思考的功夫,袁家的一个当铺,一个神情桀骜,穿着丝绸华服的男人进了屋,睥睨道:“掌柜的呢?”
柜台后的人一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位,而后笑着从柜台后跑了出来,满脸客气道:“哟,这位公子,你好啊。是什么东风让您来我们的小店里来了。”
“什么东风?呸!”男人一脸不开心,“老子刚打叶子牌因为东风输了银子,别给本公子说这个。”
听了这话,掌柜的更有计较了,立即道歉:“是是是,您瞧我这嘴。那您今儿来了是为了?”
“来你们这儿还能为了什么啊?当然是换钱!”男人往京城刚时兴起来的凳子上一坐,而后一抬手,“这个,五十两!”
掌柜小心接过,左右打量,而后给了伙计一个眼神,赔笑道:“公子,这玉珮……”
“别给我压价钱,这可是宫里的东西,当年懿德太后赐给我们老祖宗的。”男人一脸不屑,“要不是今天我记着用钱,就是五百两你也别想从我这手上拿走。”
看来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二世祖啊,掌柜心想,脸上却依旧赔笑:“公子,您说的是,只是您当的钱也太低了。我们这一般都是三折一,五折一。而且你这还是宫里赐下的东西,万一您家里头追究起来,我们实在是……”
“屁,本公子的东西只是在你们这儿寄存一下。你怕被人知道,本公子不怕吗?”公子哥骂道。
“是是是。”掌柜一团和气。
这时候伙计端着浆水过来,掌柜便说道:“公子,来,润润嗓子。”
“嗯,我跟你说啊。这事儿要秘密。”公子哥端起酒碗,稍微呡了一口,而后一皱眉头,“呸!这什么东西?”
“上好的‘三川春’啊,公子。”掌柜慌忙道。
“骗谁呢?三川那边我家也有亲戚做官。上好的‘三川春’那可是甘甜可口,绵柔清爽,这什么东西啊!”公子哥很恼怒。
“混账家伙,毛手毛脚的,又倒错酒了,还不滚回去!”掌柜脸色一变,对伙计骂道;随后转身赔笑道:“公子别介意,他是我的一个亲戚,刚来没几天,做事啊总出错。”
“别说这事了,本公子拿了钱还要去隔壁的‘溪山赌坊’继续玩呢。实话告诉你,我的随从已经回家取钱去了,只是京城太大,本公子又手痒,这才来你这儿换钱。最多半个时辰,人就回来了。本公子就来赎这块玉。”公子哥声音突然小了,“不过这事儿,你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宫里赐下的东西让本公子拿出来典押,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那是,那是。小人一向嘴严。”掌柜立即说道。
“好,那你看这事儿能做的话,就收好我的东西,拿五十两出来。对了,那个蠢货的嘴你也管好。”公子哥往里瞟了一眼说道。
“是,公子放心。”掌柜很是顺从。
“那就好,小心包好了。要用上好的湖州锦缎包,不然不会有磨损。”公子又吩咐道。
“是,小人明白。那不知公子姓名,小人也好开个当票。”
话还没说完,公子哥就瞪着掌柜,吓得掌柜有些腿软:“你是想害本公子吗?要当票做什么?被人捡去当证据吗?”
“是,小人孟浪了。”掌柜有些心虚。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即使是个败家子,也是这么有气势啊。
“快去办,本公子还等着玩耍呢。”公子哥是丝毫不客气。
在低眉顺眼地送走那个二世祖之后,掌柜的直起了腰,回到了柜台后,把玩着玉珮:“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随后他往下一坐,悠悠说道:“不过一个败家玩意儿,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这宫里的东西我没收过一千,也收过八百,全是你们这些败家子送来的。还以为能隐瞒身份,不过掩耳盗铃。有一就有二,这玉珮啊,迟早都得在我这儿安家。”
到傍晚的时候,那位公子哥还没来。掌柜地不由笑了:“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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