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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存致他爹好像也做些粮食的生意吧。”高克明边出门边问道。
“对啊,不过那些都是次要的,大头还是买卖特产。对了,我前两天和你说过吧,他家城外的仓库被贼寇毁了,他家可是损失不少啊。”韩不疑叹息。
“唉,兵燹之灾,甚于天灾啊!”高克明也是感叹。
“说起来不止是邱家,城里不少商户都倒了霉。”张良婉在一边开口,“这两天回去,街头巷尾那些长舌妇们就在说这些事情。有的人还幸灾乐祸,说他们为富不仁,这是报应。”
“真是些市侩之徒啊。”韩不疑摇摇头。
“小民无知,只是仇富。”高克明轻叹。
“这话就不对了,或许有的人真是仇富,但有的人,也是真可怜。”张良婉反驳道。
“或许吧,我也没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指点点,自己又不是圣人,是圣人的话也不会随便议论别人长短。”高克明扭头看向韩不疑,“刚才在店里说好的,一会你请客。”
“这个自然,去了吴老二的店,你放开肚子尽管喝。然后想想咱们还要去哪走走,不能出来光喝点浆水就算了。”
“卫辛城里没多少有趣的地方,要走动的话,还是城外的景色好。”高克明随口说道。
“城外还是算了吧,今天就在城里逛逛,一会张姑娘还得回家呢。咦,这个捕快怎么朝咱们来了。”韩不疑疑惑道。
“苗大哥。”高克明和来人打招呼。
“咱们的守城英雄身体好得怎么样了?”来人笑着问。
“好得差不多了,苗大哥你呢?”
“我当时跟在县令身边,没受什么伤。这两位是?”
“哦,我朋友,这位是我同窗韩不疑,这位姑娘是书院张先生的侄女张良婉。”高克明向苗大壮介绍,转头又向二人说:“这位是县令亲信苗大壮苗捕快。”
三人互相行礼后,高克明又问道:“苗大哥你这伤刚好就出来执行公务吗?”
“是啊,要跑一趟城外。有人在山沟里发现一具尸体,死去好多天了,当地亭长派人通报县衙,让我们去瞧瞧。我听报案的人说,那人八成是被作乱逃散的贼人害的。因为进山的樵夫猎户之前在哪没发现什么人,这县城出事后他们好多天没敢走远,如今没事了走远了,就发现了这个人。”
“这些可恶的贼人!”韩不疑骂道。
“那你路上也得小心啊,说不准这山林里还潜藏着贼人呢。”高克明殷勤叮嘱。
“放心,我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那么,改日再会。”
“再见!”高克明和苗捕快告别。
“瞧瞧,这城外多危险,克明,你还是先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吧。”韩不疑扭头就来教训高克明。
“行了,我知道了,用不着你多说。”高克明没好气道。
“说起来你小子也是惨,明明是挽救县城的大功臣,却没多少人来感谢你,这两天除了我和存致,都没人来瞧你。惟一有表示的就只有县令,瞧瞧,这英雄做的多无趣味。”
“这话你可说错了。”张良婉插嘴道,“之前我师姐还专门去拜访了他。”
“你师姐?谁啊?什么时候?克明你不就在我家吗?我怎么没瞧见?”韩不疑连珠炮似的发问。
高克明斜了韩不疑一眼:“就三月三咱们见过的那个冯怡,你回屋练字的时候来的。”
“哦!就那个高高瘦瘦,但是看着很有精神头那姑娘啊。可以啊,你……”韩不疑本来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扫到张良婉之后卡壳了一下,“你这也是声名远播啊。我要没记错的话,这冯姑娘也是个有才情的人,你们这算是英雄惜英雄吧。”
“什么英雄惜英雄?”韩不疑临时编的鬼话得到的是高克明没好气的回答。
“克明你这一腔热血,孤胆守城不算英雄吗?那冯姑娘慧眼识英才,不也算英雄吗?”韩不疑是张口就来。
“嗨,你倒是能瞎说。走吧,进屋和浆水,这次我要喝菊花蜂蜜水。”高克明瞧见了吴老二的店铺。
“这时候的菊花都干巴巴的,不如喝点杏花酒。对了,张姑娘你要来点什么?”韩不疑边进门边问。
“还是先找个座位,咱们坐下再说。”张良婉含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