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自便。”高克明很客气地说,随后鄙薄而无奈地扫了自己两个同窗一眼——真丢人啊,好歹也是富庶人家出身,又是读书人,怎么就像乡下的二流子一样见了女人丑态百出呢。
不一会,黄义山回来,和少女客气了一下,收下书卷,表示自己之后会勾销的。却又从少女那儿得知今日两家要晚宴的消息,答应了之后,黄义山目送少女远去,而后回头看着三个青春年少的小伙子,不禁调笑道:“是不是眼睛都看直了?这可是地字阁张恭瑜张先生的侄女儿良婉,年纪正好,待字闺中,而且还没有婚配,心动的话,下月初三月三可以尝试约见一下,说不定她就看上你们其中一个了。”
“得了吧师兄,我看姑娘害羞得很,哪能约出来。”韩不疑大大咧咧。
“她是张先生的侄女?”邱存致的注意力在另外的地方。
“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你们若是动心可要认真一些,不能学那些浪子,弄什么风花雪月,玩始乱终弃,腌臜了人家姑娘的眼。这张先生跟我家也算世交,要我知道了,你们三个可没好果子吃。”黄义阳也是警告。
“师兄,别那么严肃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你不了解我们,还不了解克明嘛,我们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最多看人家两眼,哪敢下手。我们都是属于那种羡慕狼吃肉,不想去挨揍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咱们书院新进来的这批学子,是不是就属我们三个规矩,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其他混小子们早就有通房丫头了,我们那个羡慕啊!”韩不疑开玩笑,放松气氛。
“嘿,你个小子倒是滑头。不错,勇敢承认自己喜欢漂亮姑娘,我很欣赏你啊。三月三,碧螺山九尾天狐神社的祭祀知道吧。”黄义山说道。
“那哪能不知道,三月三咱们卫辛城最热闹的三个地方,城里草市,城外秋霄亭,碧螺山神社。”韩不疑随口说出。
“今年三月三,咱们书院和其他一些读书人会在比试诗词歌赋,到时候城里的秦寡妇会带着她那帮女学子前来观摩,她同时也是评判的考官,你要是能在上边露脸,说不定就有哪家未出阁的少女看上了呢。”黄义山不正经地说。
“师兄,真的?这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呢?”韩不疑又是欣喜又是疑惑。
“二月二之后才开始商量,昨天才确定的事情,你们这些新入山门的学子又算不上咱们书院的龙骧虎贲,自然没人告诉你们了。”黄义山带着几丝戏谑。
“这没到赛场,师兄怎么能知道我不是一支奇兵?说不定还要靠我来翻盘呢?”韩不疑吹嘘道。
高克明、邱存致一起发出“噫——”的鄙视之音。
“小子,你想错了,这可不是书院之间的对抗,大都是考会试和考试的学子个人展示,说得不好听就是卖弄才艺,在乡里博取名声。然后一旁有粉红佳人,含情脉脉。就有点像林子里那些野鸡,雄的互相打斗和比拼羽毛,雌的待价而沽,择优而从。”黄义阳说道。
“不是,师兄,你不引导我们读书求学,反倒是说起这些,我觉得你是在用粉红骷髅祸害我大姚的莘莘学子。”高克明打断黄义山的话。
“以仲春之月会男女,是月也,奔者不禁。”黄义阳笑眯眯地说道。
高克明撇了撇嘴。
韩不疑则是拍马屁:“不愧是师兄啊,真是博学,而且能做到学以致用。小弟佩服,等那日师兄大出风头的时候,一定不要忘记提携小弟啊。”
“俺也一样!”邱存致立即表忠心。
“瞧瞧你们,刚才还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姑娘,现在又想上巳日去追别的女子,真的是淫奔之徒啊!”高克明鄙视。
“不可以因为一朵花放弃春天;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森林。我们要学会舍得,有舍才能有得啊!”韩不疑痛心疾首道。
“我也不是色眯眯,只是那姑娘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当时我闻着一股香味,就有点动心。”邱存致还比较老实,喃喃解释。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假道学,解释什么呀。不就是个诗会嘛。要是能见识一下,还一饱眼福,我也愿意啊。”高克明侧着头说。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啊哈哈哈——”韩不疑笑得很像一个纨绔子弟。
“不止是写诗,作画,弹琴,书法之类的都可以比试。你们要是自信,带上拿手的家伙,到时候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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