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来一碗?”高克明温柔地说道。
“不了。”怜儿尴尬地摇摇头。好吧,她确实有点冷,虽然是小口地喝,却是不自觉地继续吞咽。
“那好吧。店家,多少钱?”高克明问道。
“五文钱!”摊主笑眯眯地说。
“给!”
“承蒙惠顾,下次再来。”摊主接过钱说道。
高克明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很自然地牵起怜儿姑娘的手,说道;“好冰啊。”
怜儿赶紧缩回了手,她现在有点紧张。可怜弱小却无助,大概说得就是这种情况。她觉得高克明在占她便宜,可是偏偏又正大光明,她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也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求助。恋爱啊,本就是一场战争,男女或主动,或被动卷入;有人说得好,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可是战争一旦发动了,就要遵从它本身的规律,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恋爱是生活的延续,可是恋爱一旦发生了,它就必然要遵从本身的规律,反作用于生活。
孤军奋战是兵家大忌,而让敌方在他们预期的战场展开行动,对于己方更是大大的不利。
兵法有云,险地勿留。不过,能不能轻易走掉,一般不是进了险地的那一方说了算,而是围堵在险地之外的人说了算。
“呵点气,搓搓手,就没那么冷了。”高克明也不强求,说道。
怜儿点点头。还好,他没硬拉我的手。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高克明试探道。
好吧,这可真是一招妙棋啊。怜儿能拒绝吗?当然可以,但是理由呢?天黑路滑,一个姑娘家的,大冬天,天寒地冻,诸如此类的都是很好的借口嘛!只可惜这都是给高克明备着的。怜儿能用的理由就一个,太麻烦你了。而且怜儿也更想高克明送她,她没想到会这么晚才回去,计划中是没有写诗的那几个时辰的。虽然现在路上行人不算少,而且街道两边有花灯,不过一个独行的女子总是可能遇到危险,别不说,遇到两个过节喝多的醉汉怎么办?
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不捷,表里山河,亦无害。
当送与不送高克明都能刷好感的时候,怜儿就只能选择让他占便宜。
人,永远是群居性动物,当两个人在冰天雪地,北风呼号中行进时,人类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们不由地靠近一起,互相取暖;当然,如果是两个杀红眼的仇人,就当这话作者没说。高克明终究还是牵到了怜儿的手,代价是就像拖着一条半死不活的狗。造成这种情况的倒不是路太远,而是两人从中午到现在都只喝了一碗羊汤,偏偏之前又费了那么多脑力,这天还冻得人要死,风又一个劲儿吹,脚下的土地虽然夯实过,但多少还是有点泥泞。
“什么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写出这东西来的一定是富家子弟,要么是山南那边的。大冬天真是要人命。”向来涵养很好的怜儿姑娘在心中破骂,现在只要高克明能把她送回温暖的家,给热水泡脚,让舒舒服服吃顿饭,或许她会考虑嫁给高克明,反正手也牵了,碗也是共用一个,加上这人样貌武艺文采还过得去,嫁他也不算太亏。
如果是娄云城某个书局里卖的才子佳人小说,此时一定是飞花飘雪,男主凭着一生英气生生地震退了席卷整个北方大地的寒气,女主也凭她闭月羞花的外貌让吹断枯枝的冷风绕道,头发丝都没有一丝凌乱。
可惜,现在的高克明和怜儿异常狼狈,高克明甚至觉得身后那条死狗有点沉。不过要是想背着走的话,先不说能走多久,怜儿绝对是抗拒这么亲密地接触。
北风呼呼吹,花灯都熄了,大雪泥泞地,明月冷光照。这就是高克明和怜儿元宵风花雪月的真实写照。浪漫,那是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富贵人家才有的。
“唉!到了上次的巷子了,接下来往哪走?”高克明问道。
“到了?”怜儿抬起头,寒风照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呜——行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你一个人不安全。”高克明打着哆嗦虚情假意地说道。
“没事,前边一拐就是,你回去吧。”怜儿被寒风抽清醒了,很坚决。
“那好,我走了,你保重。”高克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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