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套的几乎都要把她给弄糊涂了。
虽然这地位很崇高吧,可是她做,未免有点……
“楼月,我看人从来不会出错,既然是你,那便就是你。况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眼下容不得半点耽搁了!”君越摇了摇头,唇角的笑容里有了一丝丝的无奈,看的秦楼月更加迷惑,不由得疑问道:
“更重要的事?”
“巫舞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未雨绸缪,原以为来到此处就可以清闲一些,看来如今是无法避免要修炼天诛了。”君越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纹路,神色有些复杂。
天诛,天诛,当年便为君家禁术,她为了复仇,不得已修炼了如此毒辣的功法,但凡修习之人,必要重塑筋骨,九重功法,便是九重炼狱,捱过便是坦途,一旦有一丁点差错,必然是万劫不复。
前世她不过修习了三重,便差点命丧黄泉,如今面对巫舞,她恐怕要达到至少五重,方能有殊死一搏之力。
“天诛?”秦楼月只听得到了名字,心里愈加不安,不免抓住君越的手,急切地寻求答案。
“楼月,你好好守着大雍,放心,我真的没事!”君越宽慰一笑,转身,身影坚定,颓废好像只持续了那样一瞬间,便迅速消散了,再看之时,依旧是那样的张狂不羁。
“楼月,带我去看看千霁吧,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但至少,他不曾违背自己的诺言,按理来说,我也该去看看他,然后再去闭关。”本已经转身的君越忽然回头,轻然一笑。
“哦,好,大越,他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个办法,你医术那么好,一定会有办法的吧。”秦楼月忙跟了上去,眉宇间倒是有几分对此的担忧,“虽然他一天到晚都是冷冰冰的模样,俊逸绝尘的公子,但他还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想必,在巫族,他也一定不怎么好过。”
秦楼月与千霁相处了许久,如今看着憔悴昏迷的他,一想到那日他为了救大越几乎命丧,她就对他再也讨厌不起来,相反,还有些微微的不忍和担忧。
“我会让他醒过来的。”君越握住秦楼月有些泛冷的手,走出这偌大的承明殿。
秦楼月曲曲绕绕,入了偏僻的乾安殿,又带着君越入了一处暗门,走了许久,才到了一处华贵的房间。
这房间建造的隐蔽,几乎都在地下,虽然有一扇小窗,但光亮却都是那满屋的蜡烛,床前立着一个人,女子身形,穿着宫女的衣服,看见君越,连忙跪下拜道:“参见女皇陛下!”
“你下去吧。”君越摆了摆手,惊慌失措的小宫女应声而去。
“这地方是我从藏书阁那些地图中发现的,暗通皇宫密道,其中机关之处更是数不胜数。刚才那女子,是越家军中的人,大抵是值得信任的。因为怕整个巫族卷土重来,对千霁有所图谋,我就暂时将他安排到了这里。大越,你若是要闭关,此地也是个好地方!”秦楼月看了一眼君越,若有所指。
“二秦,谢谢你,圣旨和该做的我都已经放在了承明之殿里,我相信,你能做好的!”君越轻轻一笑,再次嘱咐道。
“大越,你真的不会有事吧,那功法,会不会很难?”秦楼月还是有些不放心,欲言又止地看着君越,想要从里面观察出些许表情。
“真的无碍,二秦,你该知道,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越弦本身的实力虽然很强,但若是想要再上一层楼,不破不立,天诛是必须要修炼的!”君越再次给了秦楼月一个放心的眼神,微微一笑。
“好吧,大越,我相信你。那你在这里为千霁诊治一番吧,我出去将一切给安排安排。”秦楼月见君越都如此说了,知道她的性子,便不再多问。
秦楼月欢脱灵动瞬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她转身,会意地看了君越一眼。
然后,转身离去。
君越遥遥地看着秦楼月的身影消失在那洞口,才将视线慢慢移动,落在了脸色苍白躺在那里仿佛死去一般的人身上,默默地坐在那里,将指尖搭上千霁的手腕。
而那个曾经冠绝天下的公子千霁如今再无昨日之风采,他就那样沉沉睡去,长发如瀑,但细细看去,里面竟然有了几缕白发,昏暗苍白的面容,再也没有温润如玉的笑容,他不肯睁开那双如宝石般的眸,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瘦削单薄,脆弱的像一只小鹿。
君越摸着那若隐若现的脉搏,脸色一寸寸沉下去,鼻尖一酸,歉疚和无奈齐齐涌上心头。
他以命相护,她却仍在那时对他出言相逼。
那个雨夜,他拼尽一切换取了自己的生……
如今他被暗巫之力侵蚀,身体已经枯竭,虽然用尊贵的名药维持着呼吸,但若是真正要寻求解救之法,定然要将那萦绕在他丹田之内的力量给驱逐。
现在的她,做不到……
君越收回手指,阖上眸,有些伤悲。
浓重的谜团萦绕在心头,君越将那一双墨黑的眸重新睁开,晶莹的指尖将盖在千霁面容之上的几缕碎发给撩开。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再强大些,可以将一切真相全部洞悉。
过了良久,君越终于转身,按照刚刚秦楼月给指的方向而去,一步一步,坚定有力。
千霁,不管你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又到底做过什么,作为我君越的战友,我都会拼尽全力让你醒来……
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杀手女王一个都不会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