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对轰起来。
看到火炮占不到便宜,谭泰令旗一下,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有专挡箭矢的铁牌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信丰移来。每辆车后隐着数十名弓箭手。只要到达城门前,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同时当耧车搭上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上万绿营军将木盾举到头顶,快步向城墙冲去。数千名扛着云梯、推着冲车也朝着城墙去。
清军还没有跑到城墙下,就迎来了城上的箭雨。
箭矢如蝗,不断地收割清军的性命。
很快城上的明军也迎来了清军的反击,更多的弓箭射向了他们。
箭只在空中不断地交织着,谱写着四万的奏章。
“弓箭手,不要停!”李成栋挥舞宝剑,声嘶力竭地喝令连连。
密集的羽箭如蝗如雨,如乌云遮蔽天空。凄厉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攻城和守城的士兵都拼命地将箭囊中地羽箭向对方倾泻出去,起先还要稍做瞄准。
到后来根本就是看也不看,机械地重复着抽箭——上弦——开弦——送弦地动作。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清军开始了在蚁附攻城。
“杀!”在如蝗飞矢的掩护下。
一队队清兵推着大木桩简陋钉成的冲车,顶着数层厚牛皮庇护。
来到城下。对城门和城墙发起了撞击。轰隆隆的巨大撞击声,把号角和军鼓都压过了。
“擂石滚木,全给我******丢下去。”
“弓箭手,不要停!”
“快!把油全倒下去!”
城楼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乘着箭雨的间隙,守军士卒匆匆忙忙将滚开的沸油从城楼上倾倒下去。
沸油不断地滚下,根本无处躲闪的清兵顿时被烫的皮肉脱裂,捂着伤口,惨叫地从云梯跌下。
城下冲车上蒙覆的牛皮有效地阻挡了沸油,躲在车内的清兵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正当他们感到庆幸的时候,突然听到恐怖的声音。
“扔火把!”
落下的火把,让滚油立时嘭地燃烧了起来,将城下变成一片火海。
除了少数几个身手敏捷的清兵连滚带爬,能从火海中脱离,其他的全葬身在火海中了。
此时,日已西垂。西边的天际一片血红之色,与熊熊燃烧的城墙交相辉映着。
“铛铛铛……”急促的鸣金声从攻城军阵中响起。
还在激战中的清兵听到急忙后撤。
“呼~~!”城楼上的明军士兵不约而同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有些人甚至忍耐不住身心的疲惫。直接瘫坐在地上。
更多的人则在上官的指挥下,清理起一片狼藉的城楼来。
李成栋在几名将军的簇拥下,缓步来到城上,望着敌军退却的方向,表情凝重非常。
“今日损失了多少人?”转过头,李成栋对身旁的杜说道。
“阵亡了三千一百多,还有千多人被受重伤!”郝尚久神色肃然地回道。
杜永和面带忧虑地说道,“大人,是不是向皇上求援?”
李成栋摇头说道,“皇上那边是指望不上。只能期望郑成功的大军能早些回援!再换一批人上来守城,夜间尤其要谨慎戒备,断不可给敌军可乘之机!”
下达了命令后,李成栋慢慢走到城边,凝望着厦门的方向,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