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不会。”庄信给自己满上一杯,饶有兴趣地看向众人。
王寒似乎松了口气,坐回一旁。席间众人都十分拘谨,小口小口抿着,面色严肃。枭九倒不以为意,自从落座后,他就十分开心,拉着左右聊天,一杯一杯喝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地招呼左右“来,走一个,要走就走心啊。”
枭九喝着喝着觉得众人沉闷,不如他在巫部时喝酒畅快,他又想到这不是老神仙说的风月场所嘛,怎么没见到楼下的姑娘上来作陪。他举杯问王寒道:“寒哥,我看到楼下有那么多姑娘陪着喝,你这怎么一个都没有?”
他看着王寒的脸色立刻变白了,摆摆手说:“枭九,我等只是闲时喝酒怡情,自然不会找姑娘作陪,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身为东宫侍卫是不能做的,你可记住了啊。”
枭九傻了眼,这帮兄弟们跑来风月场只为了喝酒,打死他也不信啊。他咂摸咂摸,看了看庄信,约莫品出了滋味,凭借人间生活了几百年的阅历,大抵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不说话了。顿时,席间一片沉默。
忽然间,包厢外有女人叩门,庄信倒是有做东的自觉,应声道:“进来。”门打开,并非送酒食的小厮,倒是一三十余岁的艳丽女子,那女子年岁虽有些长,容貌却是上佳,可见年轻时定然也是一美人。她缓缓走到庄信面前,轻声问道:“这位公子是何方人士?可是第一次来醉仙楼?”
枭九听着这女人的声音,婉转柔媚,听着十分舒服。他转头看向左侧,发现不知何时王寒已坐了过来。“寒哥,这女人是谁?”枭九忙打听道。
王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皮往上一翻,最终还是小声回答了他:“这是醉仙楼的嬷嬷,就是管事的人,以前是名噪一时的花魁,嫣然姑娘。”
枭九看着嫣然凑到了庄信身旁,想起前日和红酣一起聊是非时,红酣说太子可能是断袖,立刻瞪大了眼睛,不肯放过庄信一丝的表情变化。
“给我们上酒吧,上好酒好菜。”庄信淡淡地说。
“公子来醉仙楼只为喝酒吃菜?”嫣然声音更软了。
“那你问问他们,他们需要什么,你就给他们来什么,总之,今日我做东,我只管结账。”庄信依然淡淡地说。只听到众人忙不迭地说:“我们有酒有菜就够了,就够了。”
枭九心想这多没劲,好不容易来了趟人间的风月场,啥都没见识到,正准备大声提点要求,却听见那嫣然语调急转直下,竟带上了哭腔。
“这位公子,你着实让奴家失望,之前在楼下见到你,恍若见到一故人,奴家这才亲自上来相陪,可公子你,却古板无趣得紧。奴家的小心肝就这这样颤颤地碎了。”说罢竟自顾自地抹起了眼泪。
庄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缓缓地说:“叫上你们这最红的姑娘,不管多少钱,喊来陪我这几位兄弟喝酒。你陪我喝,给我讲讲你那故人到底有多风流。”
嫣然欢喜地应了下去,很快进来了一群涂脂抹粉,香气扑鼻的姑娘,像群彩蝶一样扑到了众人身旁。枭九旁边自然也不例外,那姑娘身材丰满,起伏有致,柔软的身子贴着他,十分舒服。枭九想果然还是胖点的姑娘好,抱着舒服,以后要把红酣养胖点。
想着想着,他又看向庄信,见庄信和嫣然正在说着什么,他调动神识,越过房内的一片莺声燕语,捕捉到了二人的对话:
“殿下,奴思慕令尊久已,当日一见,令尊的丰神俊朗就刻在了奴的心上。奴自知身份卑贱,自然无法得到令尊的青睐。只是,哪怕只是能够远远看到他,奴都心满意足。”
“你一见我,就知道了我是谁?我和我父亲长得如此相似?”
“是的,至少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殿下不如令尊显得随意潇洒,当年京城有一份胭脂榜单,专门点评令尊喜欢的姑娘,奴还有幸登上过几回前十。那时真正是好时光。”嫣然一副向往神色,侧面看去还真是犹如月下海棠。
枭九又喝了几杯,把姑娘大腿当靠枕十分惬意,朦胧中听见有人唤他,忙举起酒杯:“来,干杯!”一旁的王寒猛拍他脑袋:“你小子,还不滚起来,殿下喊你!”
他站起来,走了过去,庄信笑着说:“夜了,我该回了,太子妃该歇息了。你护送我回去吧。”他喝得真在兴头上,听说要回去,有几分不开心,只听见身后王寒说道:“殿下,还是末将随殿下回去吧,保护殿下安全责任重大。”枭九心中暗讽到寒哥这个老王八真能装。
庄信摆摆手,说道:“不用,有枭侍卫就够了。大家好吃好喝,我出门不带银钱,此顿酒钱记在王寒账上,等回东宫去领。”
王寒听罢,领着众人各种谢恩,然后拍了拍枭九肩膀:“枭九,你小子,好好干啊。”
枭九万分无奈,头一回进人间风月场,就这样草草收尾,真是不甘心,不然还可以多见识见识,去说与红酣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