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柱子里头都封印着一个赤身*的人。每个人的容貌都一模一样,都是夏寻。
眨!
诡异的画面破碎于梦境刹那,夏寻顿时惊醒。
一觉醒来,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此时天色早已明亮。
丝丝回想去梦里情景,夏寻感觉后怕,同时他也隐隐察觉自己变得有些的不一样。变化不在于实质,而在于意识。夏寻极少做梦,但自打遮天下的那个人觉醒以后,这般奇怪的梦境便不时出现,而且越来越离奇,也越来越真实。就像冥冥中夏寻的潜意识里装载着许多神秘的东西,却又完全想不起来那些是什么。更像是无尽宝藏被埋藏在深海,等待着夏寻去发掘…
夏寻没多深思。
掀被起床,瞧瞧窗外投入的阳光。
枕边人早已下榻,正端坐于案台,拿着毛笔不知道写着什么。
小青鸟儿傻愣楞地站在窗沿边,而绑在它爪子上的信笺,则早已被唐小糖给取下。
门外打坐的墨闲,在昨夜屋内两人入睡后,便悄然离去了。此时打开的木门外就只剩下缕缕阳光,映照着微微尘埃。
夏寻起床,没着急洗漱,首先就走到案台前看过唐小糖在鼓弄什么东西。
但见,案台上放着两张仍遗留着少女幽香的信纸。一张信纸上画着一间小竹屋,小竹屋门前有一位长发及腰的少女,正抬头仰望星空,颇为孤单。而另一张信纸,则写着四字“不知羞耻”。看得两张信纸,夏寻不用想都知道,唐小糖定然是昨夜趁着自己熟睡,偷偷回给芍药一封书信了。否则,以芍药的温柔性格绝对不会写得出如此四字。
她肯定是被唐小糖的书信给气疯了。
至于唐小糖到底给芍药写了一封怎样的信,夏寻没有问,因为当他转眼看去唐小糖正在认真勾勒的画作时,他便已经知道那是一封何等龌龊的书信。
“混帐!”
“你怎么可以这样!”
“有什么问题么?”
“怎么没问题,你画的是什么啊!?”
“我画的是我和你啊…”
“无耻,无耻!”
“嘶嘶…”
“诶,别撕,我画很久的!”
“啪!”
唐小糖此时正在画的,确实就是她和夏寻。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两人皆一丝不挂,相拥热吻。若说难听些,这根本就是一副下流至极的春宫图!
也难怪温柔善良的芍药会被气得骂人。换作世间任何一位女子,收到这样一封自己夫君与别的女子苟且书信,那可都是要拿刀杀人分尸的呀。如今远在天南边的芍药姑娘会是何等暴怒,可想而知。
夏寻恼羞成怒,一把抢过唐小糖正在勾勒的画作,不顾阻拦当场就将其撕成粉碎,然后怒不可遏,夺门而出。小青鸟儿呆愣楞地展开翅膀,跟着夏寻也飞出木屋。唐小糖露出一道皎洁的得逞笑色,紧接着穿起鞋子也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