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那李英琼****在那山中来回奔波,她本是天生神力,修行的又是那武林中知名的内功心法,那一身根基被打磨十分稳固。
秦穆不过间或看她一会,一时之间,却也不急着来寻他。
忽忽然,便是数月有余。
此日,峨眉山正是一片晴朗,那李宁和李英琼二人正是要像往日那般出门寻找那凝碧崖的所在,只听那后山更高处,忽然传来一声呼啸。
“时机至矣!”
一道金光从那山巅而起,向成都地界而去了。
李英琼睁大了双眸,颇有些惊骇,开口娇脆的说道:“那秦大叔不就是我们寻找的神仙么?”
秦穆从未露过修为,身上的气质与那所谓的神仙更是差距甚大。李宁原也只以为他是个武学高深的好手,哪里想到他正是他苦寻不到的“仙缘”呢。
只后悔自身说什么百折不回,今日却有眼无珠,如何能拜得名师?
李宁当下喟叹,真是一时间愁肠百转。
成都城外,有座庙盖得非常伟大庄严,庙门匾上,写着“敕建慈云禅寺“六个大金字,乃成都有名的禅林,曲殿回廊,花木扶疏,非常雅静。庙产甚多,和尚轻易不出庙门。庙内的和尚均守清规,通禅观,更是名传蜀地。
此时的慈云寺,却不复往日的清静。
却说那近五十年之前,旁门中出了个极厉害的大修士,号为落雁峰太乙混元祖师,修为高深且不说,一身炼器水准绝对是独步天下,古往今来也是少有的。
当年他亦是心高气傲,创立了旁门中赫赫有名的大派五台派之后,广纳门徒,一时之间,也是威震天下。
可这久而久之,门下弟子良莠不齐,作奸犯科的比比皆是,这混元祖师又是个护短的,五台派与人结怨不知多少回。
这其中就有那正道第一峨眉派的弟子。
双方都是傲气十足,自然是你来我往,论理论不出来就开始论修为,动嘴解决不了问题便开始动手,一次不服气就来二次,双方便开始了绵延百年的斗剑。
到了第二次,太乙混元祖师一时不慎,将那护身法宝失却了,最终身死在那峨眉好手的剑下。
旁门自然不服,说峨眉不要面皮,阴谋算计,以众凌寡,那峨眉却心中尤为不屑,只当他们死鸭子嘴硬。
双方的仇,倒是越来越大了。
这慈云寺方丈智通正是当年五台派的余脉,此次斗剑,就是他一马当先,三山五岳的邀请好友助阵。
此外还有一位长袖善舞的黄山五云步万妙仙姑许飞娘,一位修为极为高深的峨嵋派叛徒晓月禅师,他两人面子极广,要来的好手更是众多。
这慈云,自然成了这旁门修士的聚集地,寺中很是来了几名厉害的人物,仅仅在天下有名有姓的,就不下三十人。
这群人都是旁门左道中桀骜不驯之徒,一朝共处,就生出了百般是非来,不过数日,这往日看起来庄严肃穆的寺庙,就乌烟瘴气了起来。
这日,正逢这一众人在堂内议事,在座都是异教中有数人物,有的是受了许飞娘的蛊惑,有的是由晓月禅师展转请托而来。慈云寺中增加了这许多魔君,声势顿盛。有好事者,恨不得当晚就要杀奔到那比剑之所辟邪村去。
但晓月禅师一力主张再等等,瞧他的模样,众人心知必然还有几位厉害人物尚未来到。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时分,却听见晓月禅师派得弟子前来,恭恭敬敬的请他们到正殿去议事。
阖寺人等均已到齐,晓月禅师与那喜好淫乐,精通双修之术的邪道高手阴阳叟正居中高坐,这两人众人皆是熟悉,但一旁还坐着新来的几名修士,正襟危坐,与这慈云寺气氛格格不入。
不认识的人不由有些疑惑,只听一旁晓月禅师介绍后,只知道这一个是川东南川县金佛山金佛寺方丈知非禅师,是晓月的至交好友,一个是长白山摩云岭天池上人,一个是巫山风箱峡狮子洞游龙子韦少少。还有一个看去有四十多岁年纪,背上斜插双剑,手中执定一把拂尘,生就仙风道骨,飘然有出尘之概,此人就是川东的隐名剑仙钟先生,稍有些见识的人俱都有些大惊失色,这几人不但是修为极高,偏偏还是正道中非常有名的高人,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道如何搭言。只凭着晓月在其中一力周旋,将那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只听知非禅师道:“善哉!善哉!不想我们出家人不能超修正果,反为一时义气,伏下这大杀机。似这样冤仇相报,如何是了?依我之见,我与峨嵋派苦行头陀原有同门之谊,不如由我与钟先生、苦行头陀出头与你们各派讲和,解此一番恶缘吧。“晓月禅师因知非禅师剑术高强,有许多惊人本领,曾费了许多唇舌,特地亲身去请他前来帮忙,不想他竟说出这样懈怠话来,心中虽然不快,倒也不好发作。这殿上除了钟先生是知非禅师代约前来,天池上人与韦少少不置可否,阴阳叟是照例不喜说话。其余众人见请来的帮手说出讲和了事的话,俱都心怀不满,但都震于知非禅师威名,不好怎样。
惟独火焰道人名副其实,性如烈火,闻言冷笑一声,起来说道:“禅师之言错了。那峨眉派自从齐漱溟掌教以来,专一倚强凌弱,溺爱门下弟子,无事生非。在座诸位道友禅师,十个有八个受过他们的欺侮。难得今日有此敌忾同仇的盛会,真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如果再和平了结,敌人必定以为我们怕他们,越加助长凶焰,日后除了峨眉,更无我们立足之地了。依我之见,不如趁他们昨晚一番小得志之后,不知我们虚实强弱,不必等到明晚,在这天色未明前杀往辟邪村,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出一点心中恶气,是为上策。如果是觉得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不是敌手的话,只管自己请便,不必游说别人,涣散人心了。“说罢,怒容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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