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啊!
兔兔本来也是很害怕的。 她本来就怕魔君,不知为何,一听她的名号,就得抖半天。
之前文字模拟时,过程中并没有写清楚顾楠依就是魔君的分身,她也是跟雪儿她们一起看到梦境投影才知道的。
想到自己曾经不知多少次的被魔君的分身揉过摸过,她耳朵都要吓掉了好吧。
只是此时,看到自己陪着长大的小崽子这副惊惶不定、手足无措的样子。
兔兔:“1
或许是勇气生于恐惧,她突然就不怕了。
“革老娘的,老娘连老太婆的反都要造,你个只敢躲阴司里搞些见不得人勾当的魔女,也不见得就比老太婆强,本兔怕你个钩八1
“魔君,沈宵雪,老太婆,待本兔成帝,定是要将你们这群钩八女人都给埋了1
什么叫为母则钢啊?
看着雪儿那张潸然欲泣的小脸,兔兔忽然敢到,自己升起了无尽母性的力量。
她的母皇,就是个不配为兔母的东西。
正因为自己淋过雨,才想为别人撑把桑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兔兔才是陪伴雪儿最长时间的那个存在,心中也早已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崽子。
这一刻,正在怔怔出神的苏雪耳边,突然间便是响起了一道脆嫩的女声:“崽,别怕1
“要是沈宵雪和顾楠依都不配做你娘亲,这个妈,我来当1
苏雪:“???”
堕天界帝陵。
柳珍珍在山间小憩了片刻,醒来继续砍柴。
傍晚时分,依旧同以往每一日般,踏着晚霞下山。
“嘶嘶嘶嘶……”
“吼吼吼……”
途中,也又见到了两头亚圣境的妖兽,相互撕斗。
虎吞蟒,蟒绞虎。
柳珍珍驻足,摘下背上的柴刀,依旧是远隔十几里的一刀。
漆黑的刀光吞吐,虎蟒齐齐悲鸣。
然而,这一次,两头堪比彼岸境的妖兽,却是都未曾当场毙于刀下,都还余了一口气。
柳珍珍见到这一幕,点点头,也没有再上去补刀,转身禁直下山去了。
回到自己的那间小木屋后,依旧照列煮饭洗漱,如常睡下。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本是帝陵的夏季,入夜后,却是下起了千年未有的大雪。
柳珍珍次日醒来,一推门,便见大雪封山,冻雪七尺。
那架势,非要将她困死在这里似的。
只是,这点程度,又怎能真的留住一位选帝境呢。
女人的柳眉只是微不可察的蹙了蹙,便再没有更多的神色变化了。
她将不多的行李用一块布裹了扛在肩上,当即便是头也不回的踏雪出山去了。
她这个帝陵令的消失,在堕天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甚至直到三个月后,诛仙殿的某位长老才得知自己手下有这么个人失踪了。
“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罢了。”长老摇摇头,没有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多费一分心神。
帝子柳画准备要征伐史源界了,他案上的事物还多着嘞。
……
对于三女而言,经历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梦,但对苏岩和顾楠依,这却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
顾楠依一直待在屋里,研究那部武帝胎教经,苏岩则是又进宫了。
这些日子,李长生经常就会以商议各种军机大事的名义将他召进宫里。
且,每回去见她,见到的都是她女装的样子。
而苏岩这边呢,也确实有些想法要与她讲,也不好拒绝。
正如梦中,苏岩告诉沈宵雪的,在这个世界系,决定大界兴衰的,有时不在圣人之上的顶尖战力,而在那些小世界的战场,在王境底蕴的消长。
作为执掌人间气运的大国君主,重要性还要远超寻常圣人。
苏岩既然自己不想坐那个位置,又不可能放手原生世界不管,也只能去做做帝师了。
至少得将前世沈宵雪踩过的坑给她点出来。
好在,总算是没听她再提起立后之事了。
狂风不终朝,暴雨不终日,下午的一场大雨到黄昏时已经停了。
顾楠依推开窗,便见夕阳蒸腾的水雾和被沾湿的花木清香同时扑面而来。
她心中一动,玉手轻抚上小腹,这一瞬,突然就很想见到苏岩,很想和他一起,迈步在昏黄的小径上,很想在不经意间告诉他,他们有孩子啦!看他听到以后,呆滞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定,很有意思!
“咚咚咚。”
便在这时,她的耳中,听到了几声轻轻的扣门声。
“娘亲1
苏雪端着下午蒸好的一大盘桂花糕走进屋子,兔兔则是蹬在门外,紧张地竖起了耳朵。
“刚蒸出来的桂花糕,娘亲尝尝,合不合口味?”
“哇,这么多1
“当年,你爹爹就用一块桂花糕,就把我的一辈子买走了,这么多桂花膏,娘亲可买不起啊,只敢掰一小块。”
“嘻嘻,雪儿的桂花糕,怎么能跟爹爹的相比1
“啊1
听见里边传来了苏雪的一声小小惊呼,兔兔一惊,差点儿一蹦冲进去。
“武帝!胎教经!娘亲,你已经开始准备胎教了?”
屋里,顾楠依并不提防雪儿,那卷武帝胎教经依旧大大方方的摆在外头,以苏雪的目力,自然不会发现不了。
“雪儿,你很快,就要有一对弟弟妹妹了哦!呵呵,你爹爹都还不知道,娘亲先告诉你1顾楠依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小腹上,温柔的笑道。
“什,什么1
这一刻,无论是屋里的苏雪还是屋外的兔兔,全都如遭雷击。
“雪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顾楠依尝着桂花糕,没有注意到小姑娘脸上万分复杂的神情。
苏雪脱口而出道:“一定是两个妹妹。”
此时,她脑中出现的是之前做过的梦,以及梦里头自己牵着的两个面容模糊的小女孩。
“雪儿想要妹妹啊1顾楠依闻言,却是想到了她的前世,一时竟有些无言。
“雪儿,这些桂花膏,我带去皇宫,给你爹爹了。”
“哼,这个皇上也真是挺有意思,又不给发俸禄,还好意思每天把他留那么晚,当人家没有家室吗?”
话至此,她的眼中,也是不由得闪过一抹冷意。
亏她之前,还对这个同门师妹有些好感,同情她前世的遭遇。
如今看来,这也不是个安分的。
都是魔教出身,谁还不知道谁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