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中年男子听了这两个回答,眼里闪过一抹可惜,而后,他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得到各自的结论的?”
“我先说,”赵廷吉倨傲的看了一眼李如宣,他上前一步,对着楼上楼下的行了一礼,道,“我认为这张屠夫是杀人的凶手,而这卖货郎则是计划这起案子的主谋。
至于原因,王麻子从卖货郎这里拿走不少东西,而依着王麻子的心思,恐怕压根就没想着要还钱,哪怕王氏在背后有悄悄的还了一部分,但对于卖货郎的小本生意来说,这还的钱应该还不够进货、生活什么的。
他被寡妇的儿子赶出了门,却又不能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认,只能以此为生,偏又遇上了王麻子这样白拿东西不给钱的人,心中自然有怨恨。
再说这张屠夫,从此人对抛弃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态度,以及当初把自己妹妹卖掉的人的态度上来看,便知这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而王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是一顿骂,他心中若说是没有一点愤怒,那是不可能的,正如他说的,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他,他定会打王麻子一顿。
虽说两人心中对王麻子都有恨意,可对王麻子恨意最大的应该是卖货郎,而为了说动张屠夫动手,卖货郎应该是许了什么诺的,比方说,如果王麻子死了,他就不会再来打扰张屠夫的生活。”
“对哦,”台下有人恍然大悟,“这张屠夫虽然嘴上说,是不怕卖货郎去告官的,可自古以来,都是百善孝为先。
哪怕这卖货郎不对,当初抛弃了病中的张母,可他毕竟是张屠夫的生父,就凭这一点,张屠夫就得照顾他的后半辈子。
而如今卖货郎这样一说,再加上王麻子本就和张屠夫有点儿恩怨在身上,这张屠夫啊,说不定就答应了。”
“有道理欸!”
赵廷吉也听见了台下的分析,他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很快就压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待周遭安静下来后,又继续说道,“总之,这两人商定好杀人的事,又将时间定在了那一日。
案发当日,卖货郎借着自己走街串巷的便利,在打听的王氏出门的消息之后,按照约定的时间,走到了民巷巷口歇息,而看见他的张屠夫,则是悄悄的溜走,去了王麻子的家。”
“欸,不对啊,”台下忽然有人出声询问,“这张屠夫去杀人,他就不怕那会儿刚好有人来他铺子里买肉吗?”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在看见卖货郎之后,离开的,”赵廷吉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卖货郎在那日恰巧进了些好东西,他歇息的地方,又恰巧是在去往张屠夫铺子的必经之路上。
如此多的恰巧,却未必就是巧合。
在张屠夫离开后,如果有人要去他的铺子买肉,就势必会经过卖货郎,只要卖货郎开口说上几句话,将人留下,旁人也只会以为,卖货郎是在买卖自己的东西。
如果卖货郎再趁机问上几句,就可以套出有谁是碰巧经过,又有谁是要去张屠夫那里,如此一来,他就可以为张屠夫杀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就算这会儿,有人见张屠夫的铺子上没有人,也只会认为,张屠夫在铺子里休息,因为在卖货郎来之前,张屠夫就是这样做的。
有人来,他就起来,没有人,他就继续休息,以此给人造成一种他一直都在的假象。
而张屠夫到了王麻子的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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