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选一样和我比,我不挑。”
“你一个就想单挑我兄长他们?”
“有何不可?”
赵良华觉得这人肯定是疯了,要知道,他兄长还有他兄长的朋友,当年可都是在松青书院读过书的,虽然后来因为犯了些错,没有去成松山书院,可这不代表,他们的文采很差。
更何况,他兄长的朋友之中,还有一个人正在松山书院。
“哈哈哈,”赵良华笑出了声,“好,我和你赌,我看你到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输了,该怎么收场。”
李如宣见他应下,也笑了,“你既然应下了赌注,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他们,都是我下帖请来看热闹。”
“什么?”赵良华愣了愣,他一直以为,这些人都是自己来的,却没想到是李如宣下帖邀来的,他再度凝神看向坐在台上的那个人,这才才发现,这人脸上的笑,似乎一直没有消下去过。
不等他想出个头绪,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来了。”
李如宣对着程、林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了解,随后打开门,在门外的人进来后,又迅速将门关上。
来的人一共有六个,不多不少,正好是那日出现过的那些人,为首的是赵良华的兄长赵廷吉。
随着赵良华耳语一番,赵廷吉的脸上也几多变化,最后,赵廷吉看着李如宣,笑道,“你倒是有胆子,敢这样和我们比,看来,这没上过学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那正好,”跟着赵廷吉来的其中一人道,“咱们今日就好好教教他,也算是大功一件。”
“那你们,谁先来?”台上,李如宣一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脸,语气里带着少许说不出的慵懒。
“我来,”一个穿着墨色衣裳的人开口,他和赵廷吉对视一眼,然后大步上了台,端行一礼后,道,“牛府牛鼎书,请赐教。”
“牛鼎书,我听说过你,你父亲担任的是太仆寺卿吧,三品官员,倒不算太低,说吧,比什么,”李如宣说这话时并没有起身,对于这些人,他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牛鼎书皱了皱眉,显然是看不惯李如宣这般的无礼,藏在衣袖里的手捏了捏,他开口道,“既然是第一场,那自然就简单一些。
比诗吧,每人轮流说一句,且说出诗句的出处,不限格式字数,但前一个人说的诗的最后一个字,是下一个人说的诗的开头,即所谓的首尾相连。”
“好,”李如宣淡定的点点头,“那你先来。”
“为了公平起见,这第一句还是让下面的人说比较好,”牛鼎书说着,拱手对着一众看戏的人道,“不知有哪位仁兄愿意说这头诗?”
“我,我来!”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一众人,早就想在这里面掺和一脚,这机会一来,瞬间就被人抢到手。
出声的人理了理衣裳,先是彬彬有礼的对慢他一步的人行着礼,然后沉思一番,道,“乱珠飞溅入绿洋,零叮敲玉冰丝凉。出自南朝华庆岩的《观雨记》”
“凉?”牛鼎书微微思考,便脱口而出,“凉寒三九月,黄庭满是秋。出自沅朝白客的《送友人出关》”
他话音刚落,李如宣就懒懒散散的道,“秋雨萧萧不尽落,一日闲闲又蹉跎。出自南朝梁广闻的《宿邛州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