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见几人坐下,迟疑了一瞬,然后弯身拱手道,“那李公子,我们现在要先提问谁?”
石大人,“......”
他才是那个当官的,好不好!生气!郁闷!他还不如回家躺着!
哦,他知道了,这几个人肯定是想出了新的折磨他的方式,不然也不会专门把他叫回来。
哼,他就说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他戴官帽,原来是挖了坑,在等他认输。
死心吧,他是个有骨气的,不会轻易妥协的!
石大人想到这里,微微抬起两层下巴,只是这会儿,没有人看向他。
“我那日只认了个脸,对他们倒不是很熟悉,”李如宣有些苦恼,这提审犯人也是需要点经验在里面的,什么时候问什么话,先问谁再问谁都很重要。
只是他以前,也没怎么了解这方面,“对了,离这审讯室最近的是谁?”
“是一个叫侯二的人,”衙役一回答,他记得这些人的牢房安排,还是眼前的少年一手安排的。
“是吗?那就先将赵五带过来吧。”
“...是。”
衙役一领命出去,只是没一会儿,他就独自一人回来了。
“嗯?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李公子,”衙役一复行一礼,道,“那些人里面有人想要见你。”
“谁?”
“曹三。”
“曹三?”李如宣挑了挑眉,他对这人还有些印象。
当初搜身的时候,别人的身上都是些刀枪剑戟、金银财帛什么的,唯独这人,除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和少的可怜的铜板,便只剩下一卷边页泛黄的书。
他当时还好奇来着,于是翻了翻,可奇怪的是这书并不是什么孤本,相反,那只是一本很常见且很普通的书,书中内容也无甚稀奇。
而让他注意的是书里两种不同的笔迹,一种笔墨横姿,可见书写的人深厚的练字功底,另外一种却是歪歪扭扭,如同小儿初学。
书页泛黄,不仅证明这书出现的时间已久,也证明持书人对它的时时翻阅,那他是在看书中的内容?还是在看书上的笔迹?
如果是后者,那他是否借着那些字迹,在回忆着谁?那人是死了,病了,还是陷入了这流花案之中?
李如宣回想起太子所说的,流花案前后时间长达十三年,但除了犯案的人,谁也不知道这起案件最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一切如他所想,那他们或许能从曹三这里下手,看看能否从中有所收获,不,也许用不着他们威逼利诱,因为这曹三,已经打算找上他们了。
“曹三?”靖宁重复了一遍,然后不解的问,“曹三是谁?”
“被陆昭昭拿刀捅伤的那个,”关之洲小声解释道。
“是那个啊,”靖宁恍然大悟,随后转头又小声问着,“他还没死啊?这流血都流两日了!”
“殿下说这话时,倒不必避着我,这曹三是犯人之一,在他的罪行还没交代之前,自然是不能让他死了。
所以回来那日,我就让人替他找了郎中,虽说不保证把人治好,但也不会让伤口持续恶化。”
李如宣语气淡然,解释完这些后,他对着衙役一吩咐道,“暂时不用管他,先将赵五带上来。”
“是。”
对于他的做法,关之洲有些迷茫,“这曹三不是想见你吗?为什么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