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用的?”
“或许是沟通用的,例如手势,暗号,你们学医的人,可有一套你们自己的暗号和手势?”
居大夫愣愣地道:“医者与医者的沟通,最忌的便是打哑谜,万一猜错,可就是害了性命,若有不能当着病人面前说的话,那就私下讨论,也不必用什么暗语手势的。”
云少渊道:“也是,没事,本王就是随口问问。”
恰好,红狼在外头喊了一声,“姑娘,姑娘您出来了?”
云少渊抬头,只见已经快步上了石阶,来到了廊下的红狼面前,微微颌首之后,眸光越过红狼,冲他点头。
“进去说话!”落锦书对红狼说完,便率先进来,问云少渊,“你怎也过来了?”
云少渊道:“想听听阿红的情况,你坐下慢慢说。”
落锦书道:“好!”
她坐下之后抬头看着红狼,“不算很乐观,但可以试试,她需要留在国公府,原先照顾她的医女也一并留下吧。”
“好,好!”红狼紧张得很,“您说的可以试试,怎么个试法?希望有吗?”
落锦书道:“希望是有的,我方才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她有一点反应,但是,并不算特别乐观的,我只能答应你尽力而为,别的不敢承诺。”
红狼拱手拜下,“姑娘愿意留下,那就好,多谢姑娘。”
落锦书道:“多谢居大夫吧,没有他,阿红早就没了。”
红狼对着居大夫拜下,红着眼睛道:“如果阿红能醒来,两位便是阿红的再生父母,也是我红狼……”
居大夫没等他说完,便拍了一下他的手,笑着道:“打住,老夫不想当你的父母,想必姑娘也不愿意。”
居大夫巧妙幽默地化解了这份沉重,红狼的泪水本都逼到了眼眶,听得这话,扑哧一声笑了。
落锦书与少渊单独走出去说话。
“阿红为人机警,心细,或许她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落锦书知道他是想通过阿红,探知当日遇刺的事。
“遇刺的事,本王需要调查清楚,不是为了入谁的罪,是对死去的紫卫队有一个交代。”
战场发生的事,足以让紫菱死一百遍。
“我明白。”落锦书缓步走着,“别自责,当年你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云少渊握住她的手,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指尖稍稍用力,他不曾说过,锦书却能知道。
父皇退位,皇兄继位,而他这位萧王却早早建功立业,名声在外,也深得百姓爱戴。
如若不懂韬光养晦,隐忍蛰伏,早成众矢之的。
许多事他可以管可以问。
但也有一些事情,他还不能管,不能查,不能干涉不能过问。
父皇在位时的内阁要员,在皇兄登基之后,四人获罪,剩下的那几位也是懂得官场规矩的。
其实所有官员,心里都是自己的小算盘,就算再敬重太上皇,但太上皇已经退了下来,新帝才是让他们的主上。
家族荣耀,前程希望,都全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给的。
感情与利益,后者永远占据上风。
他如今也颇得敬重,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关系,或者说他正式跟皇帝撕破脸,那么,那些敬重他的朝臣,大部分都会站在帝权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