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反应,下一刻就直接摔在大石之上,只觉得浑身剧痛。
“弟子不知阎管事所说何事。”方佑身子踉跄站起,再次将目光看向阎管事,目光闪过一丝痛楚。方才那一下,若非他肉身强悍,恐怕就已经受了重伤,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没有一点顾及,出手毫不含糊。
但他已经打定主意,此事绝不能承认。
不承认,还有一线生机,承认了,九死无生。恐怕谁也救不了他。
“别以为有公子庇护我就奈何不得你,今日,你不说也得死。”阎辉面露一丝狰狞,当即冷笑时身子就向前迈出一步,右手抬起只是朝方佑一握。
经过两天,他已经确认,当时并非公子直接出手,知道之后,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压抑的怒意。直接杀上门来,今日,没有几条性命作陪,他那徒儿死的冤枉。
伴随着他这一握,方佑只觉得一股无形之力束来,这力量,让他手脚冰冷,丹湖都要凝固一般,身形剧烈颤抖,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说还是不说。”阎辉脚步再次朝方佑迈出一步。
一步之下,风起云涌,狂风呼啸卷动四周,方佑直接喷出一口鲜血,面容痛苦。
“老夫这踏空七步,一旦使出,对方如受地狱之苦。七步后,则对方鲜血流尽而亡。今日你这小辈能尝受其中滋味,也算是你的造化。”
阎辉悍然之下,再次一步踏出。方佑全身震颤,毛孔中都有鲜血渗出,体内有一股暗力涌动,让他做不得其他。
与此同时,在其身后的两名青年修士已经直奔他的洞府而去,阎辉不为所动。只是目光死死的盯着方佑。
“弟子...确实..不知。”
方佑死死的咬住牙关,脸如红日。话语从牙缝中吐出,有鲜血暴红而流。
“不知好歹。”阎辉一舔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再次抬脚迈步。
方佑全身气血上涌,纷纷从毛孔中挤出,这一下,让他如血人一般。
“弟子不知。”方佑几乎是嘶吼而出。声音状若凄鬼,回荡在山间时,他双拳紧握,面无表情的看着阎辉。已经彻底将眼前之人记下了。
此番若他不死,来日定然杀他。生死之间,他脑中念头纷飞。
他从这老者身上,感受的是浓浓的杀机,今日无论说与不说,眼前这老者只怕都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这时,白净男子从方佑的洞府中走将出来,朝阎辉一抱拳,恭敬的道:“禀阎师叔,方佑洞府中并无任何可疑。”
“方佑,将帮凶说出,老夫给你一个痛快。”阎修闻言,再次一脚迈出。声音冷然,伴随着杀机。
三天时间,他确认公子当日并未外出,只这一条便够了,整个分宗,除了公子,还没有人可以阻挡的了他,敢杀他弟子之人,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就算是公子安排,那凶手也要以死谢罪。
“要...杀...便..。。”一脚步踏下,方佑眼神黯淡,面若死灰,开口时,眼前已经有些模糊,大口鲜血从其口中涌出,似乎要将其鲜血全部流干。
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不错,能在老夫四步之下,还未昏迷,养气之境,你是第一人。”阎辉话语之中满是赞赏,但却面色冰冷,但话语一落,就再次抬脚。
方佑见状,心中苦笑,这阎辉倒是心机颇深,他现在这般模样,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更不要说触动玉简,现在他都感觉到一阵阵的虚弱。随着阎辉的这一脚,他瞳孔里满是阎辉面孔的狰狞,并且在无限的放大。
在阎辉的脚掌就要落下,就在这一瞬,忽然一声冷哼从远处传来,与此同时一股大力蓦然间出现在平台之上,生生让阎辉的一脚不能落下。
阎辉面色一征,微微有些变色,侧目之时,就看到从高山之上,白衣胜雪的沈墨雪迈步走来。
她脚步并不快,但仅仅是几个呼吸,就来到了场中,这让其阎辉的一脚,生生的无法迈下,只得收回。
“沈墨雪,此事与你无关,今日算是承老夫一个人情,他日定有后报。”阎辉嘴角抽动,略一犹豫,就开口说道。
他虽然是宗门管事,这沈墨雪是弟子,但修为丝毫不下于他,而且潜力比他要大,否则他也不会这般客气。
这件事他怀疑过沈墨雪,但其性格太冷,从来都不参与宗门事物,想来想去,还是将其排除在外,原本他就已经够小心的,也是怕突生变故,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她。
“阎师兄来我南峰,还打伤我的童子,难道还要我默不作声,当作不知吗?”
沈墨雪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声音清凉,似有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