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小学的教室早已搬空。
应该是部队和学校协商好的,那操场上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也是新的,这说明部队要入驻了,学校也是有所动作的。
榴炮一连分在三楼,这一层共有两间教室和一间比教室略小一点的办公室,供其使用。
营里面是这样作出统一安排的:教室拿来住人和摆放生活物资,而那间办公室,则是用来当作储藏室,炊事班的一些东西也一并放在里面。
至于装在车上的那些随炮工具,受条件影响,全部没有卸车。
梁荆宜记得两年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教室门口都是光溜溜的一块白板,而今年却大变样了。
除了墙面重新粉刷套白之外,每间教室的门口,还贴上了一张中国历史名人的画像,以及他们的名言警句。
三楼两间教室门口分别贴的画像是:打赢了“京城保卫战”的于谦和顶住外部压力进行“虎门销烟”的林则徐。
名言警句嘛,前者是那首流传了几百年,仍然经久不衰的七言绝句——《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后者是很励志的两句:“*******,岂因福祸避趋之”。
这俩有名的历史人物,都是甘愿为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牺牲自我的典范。
其中,于谦作为打赢了“京城保卫战”的绝对功臣,却在“夺门之变”后,惨遭“土木堡”一战被俘又复位的明英宗清洗,最终因为多方面原因,还掉了脑袋。
要知道在当时,如果不是一介书生的于谦顶住压力,带领京城军民严防死守,并坚持半月等到了援军,瓦刺那帮草原上的游骑兵挥舞着大砍刀,早就攻破京城,撸得当时已成惊弓之鸟的明朝灰飞烟灭了。
真要是那样的话,历史的进程搞不好将彻底改写。
次日上午,全连人带上工具去海训场整治环境卫生。
呈现在梁荆宜眼前的,还是熟悉的那片海,还是熟悉的那片沙滩和防护林,只是身边的战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连值班员安排二排人员,负责在海训场后面的防护林里挖临时厕所。
沙地上挖厕所,这可是个“技术活”,因为沙地松软易塌,搞不好挖它个两锹深,就会塌陷个一大片。
所幸这临时厕所,领导也没有作出硬性要求,必须整出多高的标准来,只要你挖到一定的深度,拿了迷彩布四面一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关于“海训场构筑的临时厕所安全系数高不高”这个问题,梁荆宜以前曾听说过,某团有几个老兵在抽烟蹲大号时,因为双脚踩在松软的沙土地上有节奏性的抖动,引起了共震,从而导致“下脚点”的位置,瞬间如雪崩般塌陷,最终几个大号的老兵呈四仰八叉的姿势摔进了粪坑。
其实,像掉粪坑洗澡这种毁天灭地的破事,去年一连也有人干过。
海训还是沿袭之前的训练模式,不会游泳的“秤砣”被有针对性地单独拧出来,然后编组,由专人负责狠狠地操练。
上午和下午的训练,先是进行个把小时的岸上热身和蛙泳动作练习,随后才是下水训练。
去年因为特殊原因,部队没能拉出来海训,所以今年的“秤砣”与两年前相比,要超出不少。
毕竟,九九年兵和二千年兵加在一起,人数快达到连队的一半了。
六班的情况不错,唯一的“秤砣”是李光军。
经过一个星期的强化训练下来,这小子蛙泳动作没学会,倒是把“狗刨”练得炉红纯青了,他甚至当着李锐飞的面夸下“海口”说:“大飞,要是一千米武装泅渡团里不限定用蛙泳动作就好了,你信不信我可以拿我的‘狗刨’分分钟秒杀你!”
虽然李锐飞这货喜欢在班里无事时吹吹水,充充大哥大,但是,论蛙泳他还是妥妥的强悍在线。
一向体能弱鸡的李光军居然用不入流的“狗刨”来挑衅他所擅长的蛙泳,这不是明摆着活久见,明摆着是找抽的节奏嘛!
要说李光军的“狗刨”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就像第一年参加海训时的梁荆宜,当初他用的也并非是正宗的“蛙泳”。
小时候放牛是常态,遇到天热的季节,他会经常和牛一起入河游泳降温。
于是,他跟着牛有样学样,掌握了“牛刨”,后来“牛刨”经过升级成了“自由泳”。
当然,蛙泳他也学会了,但到了考核验收的时候,他的游泳姿势又变回了“混合动作”。
其实,到了真刀真枪真干的那个份上了,也没人会在意你用的是什么游泳姿势。
想方设法拼尽全力把一千米快速游完,这才是王道!
“大言不惭,你想比试一下吗?”习惯了“吹水”的李锐飞,哪会臣服于这个弱鸡。
肩负着六班写广播稿重任的徐陈伟敏锐地发现,这是一个不错的题材,很值得一写。他认为如果自己写出的广播稿,得到了大范围的推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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