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力配合,在一阵阵热烈掌声的熏陶之下,反倒是刚刚表演的俩人有点不好意思了。
汪月没说谁强谁弱,说实话不仅是围观的人看不明白,他也是个外行,之前即兴吟的那两句五言诗,也是属于他借用书上的。
“难分伯仲!”既然比了,他作为领导肯定要给个交待。
而这四个字用在这里是再贴切不过了,乍一听上去褒奖满满,鸡血够足。
战术训练收操已是四点四十分,按照计划安排,接下来是器械训练的,谁知连长陶炼一拍脑袋,决定把器械训练临时改为五公里武装越野。
这个通知一出来,顿时成功引起了部分新兵的不悦。
不为别的,前几天连队组织跑过一次,没跑进二十一分钟以内的有将近二十人,这个问题就算是有点严重了。
要知道全连一共才一百三十号新兵,二十人跑不进及格线,那后腿拉得简直是啪啪直响。
所以,连长临时更改计划安排,并非是脑瓜子灵光一闪,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个安排也是基于八一杠反正脏了要擦拭,顺手来个五公里武装越野,也算是典型的物尽其用。
二班上次没跑进及格线的是聂国政,这货徒手的三公里和五公里都没有问题,按理说五公里武装越野,也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上次跑下来之后,梁荆宜就认定了他这是属于偷懒,没有出力。
可这货嘴硬得很,一口咬定自己尽了全力,没跑进及格线,那才是真实水平。
掐指一算,距离新兵连考核时日不多了,这小子在思想上的反复性,让梁荆宜还是有点头痛。
其实,聂国政那次徒手跑三公里被副指汪月抽过之后,他对待训练的态度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观,只是没有坚持住,后来“懒癌”的毛病又重犯了。
今天梁荆宜准备下“毒手”给他治一治这个毛病。
全连统一着迷彩服、身背八一杠,腰间斜挂着水壶和挎包,从三岔路口出发,每隔五分钟放一个排跑。
前期跑的时候,聂国政表现没毛病,一直在中间紧紧地跟着大部队。
可跑到了团俱乐部的那个小上坡时,他的问题来了。
先是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后是他一边跑,还一边连续回头,他回头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他是想看看负责“压阵”的梁荆宜有没有关注他。
在跑之前,汪月特意交待过几个班长,让他们在跑的过程中一定要特别留意那几个跑不及格,拖班排后腿的“油瓶仔”。
先不管他,静观其变。梁荆宜想等等看。
继续朝前跑,在毗邻打靶场的那个大上坡,聂国政一声“报告”,打破了本属于队伍的那份宁静。
这货不管不顾地直接停下来,越野秒变成了徒步。
班里有人喊“报告”,作为班长肯定第一时间要过问原因,可这个人是聂国政,而且一喊“报告”就徒步走路,让梁荆宜心里又不免生出几分厌恶之感。
“班长,我来管着他吧,你先跑!”班副张明黎见班里有人跑不动了,就想着过来搭把手,这是个典型的老好人。
“不用,你跑吧,我来。”梁荆宜示意他赶紧追上队伍,把聂国政留给自己。
既然选择下毒手,那么,万一失手了,出现什么问题就由自己一个人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