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道:
“皇上,臣状告国公府,擅自扣押臣的长子——王长生。”
“臣听他们家的下人说,国公府滥用私刑,将臣的长子,已经打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口气了,皇上,臣求您下令,先将臣的长子放出来,在晚些,恐怕人就没了。”
王恒说完,她的夫人也跟在一边痛哭流涕,跪下拼命磕头:
“皇上,臣妇求您了,救救臣妇的儿子。”
皇帝今日一早就收到这个消息,前因后果其实早就心知肚明。
两家的子孙,没一个好饼。
全是烂了心子的世家子弟。
皇帝日理万机,但是对自己子女的品行管教甚严。
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一天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竟然纵容子女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
据他所知,唐义和王长生是为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才大打出手,最后还闹出人命。
不仅如此,还敢将这等腌臜事告到他的面前。
简直是不知所谓。
唐国公见王恒恶人先告状,也连忙跪在地上喊冤:
“皇上圣明,他王恒贼喊捉贼,昨夜,他儿子王长生将我国公府的独子唐义给杀了,我儿子尸身现在还躺在我家大堂中间。”
“皇上,王长生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他还敢带人到我国公府去闹,臣罪该万死,就是丢了这乌纱帽,也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皇上,唐义是我独子啊,我家孙子身体不好,御医都说了,这孩子很难活到成年之时,如今王长生杀了我儿子,这是要我们国公府断子绝孙,我抓他一个儿子,一命抵一命有什么错。”
皇上怒斥:
“放肆,国有国法,王长生杀人自有官府定罪,你怎么可以滥用私刑,来人传顺天府尹。”
顺天府尹王元清,听说了王恒状告国公府之事,知道皇帝很快就会传他上殿,于是他早早的就在御书房外等候。
王元清跪地听命。
皇帝道:
“王元清朕命你立刻查清此案,朕就在此等候,你速去速回。”
王元清是个人精,早在今日接到命案的消息时,他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善了,所以他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
如今证人证供已经准备好,唯一就是两名当事人身上的伤还没有验证。
如今得了皇上的命令,他便要带人立刻去国公府检验两人的伤势。
临走时苏冉冉跑下龙椅,喊住王元清,在他耳边嘀咕半天。
王元清连忙会意,躬身作揖退出御书房。
苏冉冉跑回龙椅上和司浩洋继续吃着一桌子的零食,高兴之时,两人还频频以水代酒碰个杯。
国公爷微微抬头看向龙椅边上坐着的苏冉冉,心里恨的牙痒痒。
按理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恨。
但是他就是莫名的看着这个孩子很不爽,究竟是因为什么?
自己仔细想想,可能因为她是江离的侄女,江砚的妹妹?
他说不上这股敌意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就感觉他们不共戴天。
苏冉冉感受到来自唐国公恶意的目光,于是笑弯了眼睛看向唐国公道:
“国公爷,我今天听街上的人说,您儿子死了,现在孙子也变成只会汪汪叫的小狗,儿媳妇和国公夫人被孙子咬伤,躺在床上嗷嗷直哭。”
“不仅如此,家里一库房的宝贝,被一夜之间搬空。”
“国公爷您可真可怜,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坏事的人迟早会遭报应,您难道是做了什么坏事?老天爷要惩罚你不成?”
唐国公蹙紧眉头,眼神狠厉的看向苏冉冉。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苏冉冉不共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