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的说,谭玉要是能当家,他现在会立马把这倒霉蛋林夫子给赶出去。
当初考上秀才,是他一辈子的荣耀。哪怕后来入赘谢家,他也依然以此为傲。
但是自从这同一届的林夫子来了之后,就让他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技不如人。
他不想和这林夫子说话了,也不想听他吹老四的牛皮。就老四那资质,还天资过人?
“林先生,你别在我这里夸我家老四了,他什么样子,我们全家人都知道。就五个字,朽木不可雕。他要是天资过人,我把脑袋送你当板凳坐。”
林夫子可不知道谭玉的德『性』,在他心里,这是谢来的亲爹。还是个秀才。
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时间就找谭玉了。
但是听到谭玉这话之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最终选择直接问道,“谭兄……当初咱们哪一届的榜首似乎不是谭兄的名字。”
谭玉:“……”
“在我之前的名字似乎也没有谭兄。”
“……”
“所以谭兄当初为什么考的不尽人意?”
谭玉听着,差点忍不住爆粗口了,我去你的不尽人意,老子当初超常发挥!
见谭玉脸黑,林夫子道,“难道是因为……谭兄和我一样,遇着天灾人祸,不可抗拒的因素,导致你考试的时候没发挥好?”
谭玉:“……”你才天灾人祸!你这天下第一倒霉蛋!
林夫子继续道,“虽然谭兄你天资过人,但是你对贵公子要求也实在太高了。我知道,你必定是因为当初未能夺得榜首而抱憾,因此将希望放在几个孩儿身上。但是贵公子这天资,只要晚几年,悉心雕琢,榜首未必不可得。”
谭玉憋不住了,黑着脸道,“还晚几年,就他那蠢材,给他十年都不行!还有你,你既然觉得他这样有天资,那行啊,你去好好教。我倒是看看你一年后给他教出个什么样子!”
他说完,直接伸手,“请!”
林夫子:“……谭兄,你为何发怒?”
“……”
谭玉干脆也不赶人了,一甩袖子就直接走人。
林夫子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终于后知后觉,他这可能戳中了谭兄的痛处了。
也是,因为某些原因,抱憾终身。对谭兄必定是打击甚大。所以才会有如今这样偏执的想法。
他真想和谢夫人谈谈这件事。
但是谢夫人毕竟是女眷,若是她不请自己,自己贸然前去,显得有些不合理。
林夫子长叹一声。
垂头丧气的回了住处吃饭。
孙夫子和朱夫子都吃完了,正在院子里喝茶,但是两人离得远,没谈话。明显有些互相防备。
但是林夫子就不一样了,看到两人之后,就和看到知己一样。
“两位仁兄在就好了,我正心里烦闷。”
两位夫子笑了。
烦闷是正常的,不烦闷才不正常。遇着那样的学生,是挺不好下手的。
他们也听说了,这林夫子上午都没讲课呢。
朱夫子笑道,“有何烦闷?”
林夫子立马道,“我今日给我那学生授课才发现,他天资过人。不瞒二位,我有望在三年之内,培养他考上童生,参加秀才考试。”
“……”
朱夫子和孙夫子对视一眼,两人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意思。这姓林的太阴了。
竟然想骗他们,然后换学生?
林夫子还在使劲儿吹谢来。
吹的和神童一样。
什么每天只学半天,自学成才,都开始学四书了。
什么写的一手好字,虽然还年幼,但是已经可见大家风范。
两人端着茶杯点头。
然后送上一句恭喜。
林夫子拱手,“同喜同喜,不知两位学生是何资质。”
朱夫子本来想卖惨,但是一想,这林夫子很会装。要是自己说不好,他肯定能要嚷嚷着换学生。
自己自然不能给他机会,于是也夸赞自己的学生来寿。聪颖,悟『性』高。一点就透。举人之才。
孙夫子比他还会吹。“谢来禄简直就是文曲星降世,我看,来日琼林宴必有他一席之位。”
林夫子听的目瞪口呆,然后了然了,“看来我猜的没错,谢家这几位公子都异于常人。难怪我那学生在几位中垫底。”
孙夫子和朱夫子听到这话,就想着,看吧,果然是不甘心自己教了个垫底的学生。
后面林夫子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进了屋里,他着急去写教案。
怕自己耽误了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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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
这样异于常人的资质,自己可不能耽误了。
见他连饭都不吃,朱夫子和孙夫子都觉得他是因为学生太差劲儿,所以烦闷的连饭都不吃了。
下午,林夫子斗志昂扬。
他想了一中午,饭都没吃,就考虑谢来这问题。
后来他终于想通了,旁人觉得谢来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这个当老师的知道就行了。因材施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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