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挡住一根两根灵线当然不难,”阴狩道,“但谁规定青之主不能用很多根呢?”
众人皆是神色一凛。
远处的青木悠似乎听见了阴狩说的话,微微一笑,双手十指大张,十指指尖上都附着一根灵线,双手在空中狂乱地挥舞着,他的周围刮起了一阵不可抵挡的旋风!
南境冲得比较慢的巨蜥、三角牛和青鳞熊骑兵见最前面的轻骑兵成片倒下,全都大惊,一个六阶的千夫长一边用力拽住座下的巨蜥,一边大吼道:“后退!后……”他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切成了三块。
眨眼之间,刹不住脚进入青木悠百米之内的骑兵们被卷入了死亡的旋风中,鲜血如雨水般落下,碎肉、脏器和骨片飞溅,青木悠周围成了绝对的死域,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浸透了土地,颜色异常鲜艳。
只见青木悠站在一片碎尸中央,闭着双眼,双手有节奏地舞动着,仿佛在指挥着一场盛大的音乐会,数千条生命被他活生生地肢解成碎片,这场面极度血腥,而这个过程却又有种诡异的优雅,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南境和北境观战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一大群各国的骑兵在统帅巨蜥骑兵的偏将带领下狼狈地退了回来,业魔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冲那偏将大吼道:“退什么退,让你们冲没听见吗!从现在开始分批冲上去,每次去五十个人!”
“五……五十个人?可是上千的军队冲上去也被瞬间就杀了啊!”偏将额头冒汗。
“我说话没听见吗?这可是军令,给我冲!”业魔的声音极冷。
偏将回头看了看麾下的骑士们,死里逃生的骑士对青木悠都畏如蛇蝎,一个个全身发抖,他们亲眼见到自己的日夜相处的战友在面前被肢解成碎片,内脏、四肢、鲜血满天乱飞,都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冲杀之力?
只要有一丝可能性能赢,将士们就可以勇敢地冲锋,抛头颅洒热血,但如果这是一场不可能赢的战斗,将士们还能提起勇气吗?
如果,一次热血沸腾的冲锋在那个魔神般的人面前,只是淡然地一挥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的话,那么冲锋还有必要吗?
“主帅,现在冲上去,就是毫无意义的送死啊……战士们都已经没有斗志厮杀了……”偏将喃喃道。
“怎么没有意义!能让他消耗一点力气都是意义,就算是打苍蝇也是需要力气的!你还不懂吗?我就是要让你们去送死!”业魔双眼血红,他的理智已经被一种介于惊恐和愤怒之间的情绪淹没了。
偏将怔了半天才回过神,凄惨地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回道:“末将领命,一定不负主帅重托!”
“不怕死的跟我走!”偏将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身后勇敢的骑兵们也跟了上去。
青木悠随意一挥手,骑兵死了一半,那个六阶的偏将用刀挡下了青木悠的灵线,但他的刀也被灵线给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