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位高权重之人,这么多权贵聚在一起,兵将们不敢擅动,几个贵公子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冲进了新房之内。偌大的新房,只有穿着大红嫁衣的小女子,局促难安地坐在喜床之上。
瞧着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模样,一定不会是柳悠钰。
几个贵公子对望一眼,又一拥而上,扯下了新娘头上的大红盖头。
“呵,传言不假,这女人是谁啊?!”几个贵公子大笑着出声。新娘子逃婚换人,这回朱允棣该成整个上京的笑柄啦!解恨,解恨,相当解恨!
“呀,这不是丞相家庶出的女儿,柳悠宁嘛!”齐家女眷掩嘴偷笑,这回可有好戏看啦!
“咦,听说这柳悠宁已经许给了一个穷酸秀才,怎么,丞相爷出尔反尔,要把庶出的女儿送来攀高枝儿?”
“这就怪了,这镇北王要娶的,究竟是柳相家的哪个闺女?莫非嫡出的与庶出的同时娶,要坐享齐人之福?”有妇人嘴碎,掩着嘴,偷笑着议论不停。
柳悠宁局促坐在喜床上,有些欢喜,有些担忧。
刚才她与季秀才正在亭中幽会,突然闯出一队官兵来,说什么找不到正主,找个代替品回去交差也好。
她是知道替嫁一事的,一听这话,便知道柳悠静那死丫头逃了。逃了也好,她想做镇北王妃,爹和主母还不同意呢,如今镇北王府的人,主动抓她回去做镇北王妃,她求之不得。
凭什么,柳悠钰能赌大的,她柳悠宁就不能!季秀才一家,她是越看,越觉得恶心,就连带看季秀才也觉得恶心。若不是为了肚中孩儿,有个光明正大的爹,她如何能忍受这个迂腐穷酸的破秀才。
丞相闺女许配给穷酸秀才,旁人对她丞相爹爹,又多了几分称赞。其实她是知道的,她丞相老爹是最精明圆滑不过,否则也不会三十出头,就坐上宰相的位置。
如今她被扣在镇北王府,又穿着新娘子的嫁衣,只要镇北王不一脚把她踹死,她就有机会成为堂堂正正的镇北王妃,就连腹中的孩子,都有机会成为镇北王世子。
这一次,她一定要赌一把大的!
“柳悠钰在月华庵,穿嫁衣坐在这里的是你,那刚才与镇北王拜天地的,也是你了?”宾客忙着证实。结为夫妻,以拜堂为准,镇北王与谁拜的堂,谁就是镇北王妃!
柳悠宁扬起头来,握紧双拳,掷地有声地道:“不是我,还有谁!与镇北王拜堂的,就是我,我就是镇北王妃!”
抓柳悠宁回来的一群兵将,知道柳悠宁在撒谎,与镇北王拜天地的一定不是她,也不是柳悠钰,具体是谁,恐怕也只有丞相家的人知道。但目前这种局面,拆穿也不是,不拆穿也不是。抓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让她来扮新娘子,如今她这新娘子扮得相当称职,却反而让人心生不悦。堂堂镇北王妃,怎么能让一个与男人幽会的庶女,来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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