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主人撒起了泼!”黄继呈怒极,笑道,“你今晚哪里也别想去,我就在这里守着。明天天一亮,我就把你送到官府,让他们把你刺字发配了。”
“黄郎,不要啊!”羽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便你不看我身怀有孕,也要看在我这张与柳姑娘相似的脸蛋上啊。这么一张脸,你舍得毁了吗?”当夜走得匆忙,只顾卷值钱的字画,没顾得上那卖身契。她以为一走了之,是再也不会回来的,谁曾想,又落在了黄继呈手里。
黄继呈愤愤瞪着那张脸,怒道:“就是因为这张脸,祸害了多少男人!毁了才好!”
李年琦很是不自在地别过脸,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会对这么个妇人动了心,原来就是因为这张与柳悠钰相似、但又远远不及的脸蛋。
“黄郎,我求你了,别毁了我的脸。”羽娘泪如雨下,忽然扬起脸来,强笑着道,“不如把我卖回醉梦居吧,你既能出气,又能挣回些银子。”
黄继呈咬破了嘴唇,恨恨道:“不知廉耻,不知廉耻!那好那好,明天就把你这贱妾卖回醉梦居!”
这就是古时的贱妾,比丫鬟小厮的地位稍高,但终究是个下人,主人家心血来潮,随时都可以赠人发卖。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若不是父母攀龙附凤,若不是一时被真爱冲昏了头,哪个女子会心甘情愿地去做妾。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应该告一个段落。
李年琦几番张口,欲说些什么,但都忍住。他如此好的家世相貌,就算倪卿卿一时糊涂,说放弃就放弃,但他祖父同是男人,会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只要倪大仁坚持,倪卿卿还是会乖乖来找他的。所以,所以,他不用太急。
话又说回来,他有多大的错?他本来就没有多大的错,何必着急。
时辰太晚,倪卿卿也该回去,在倪大仁跟前禀明情况。虽说,倪大仁可能会为李年琦辩解几句,但只要她坚持,倪大仁也不会再坚持。
倪卿卿转身下了楼,与灵丹进了马车,李年琦站到窗前,眼睁睁看着倪卿卿的马车,消失在黑夜里。
回了府,倪大仁已经睡下,倪卿卿趁热打铁,把今晚捉奸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倪大仁掐着自己的人中,道:“那李年琦,竟也是这等好色包养外室的人?”
“不止呢,”倪卿卿补充道,“还特别没品味,迷上了青楼里的红牌,那红牌,还是黄继呈以前的妾呢?”
“就是害状元郎丢官的那个妓子?”倪大仁又狠狠掐了人中。
“对,就是那妖女!”灵丹恨恨点头。
倪大仁哀叹一声:“罢罢罢,实在不行,祖父就在我的徒子徒孙里,给你挑一个忠厚老实的。虽然门第不高,家境一般,但也不至于那么混账胡来。”
“那好吧,祖父帮我留意就是。”倪卿卿点头同意,多些机缘总是好的,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没准儿就碰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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