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笑天很块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给了少校一个灿烂的微笑:“看来你对计程车司机这个职业情有独钟嘛,今天收入如何?”
少校回过头去,目视前方,“才上岗几分钟,不怎么样。”伸出手去,掏出一支香烟。
“你们效率真高,几分钟就找到我了,呵呵……”铁笑天目光闪烁,“看来我的自我保护能力真的不到家,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少校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点燃了唇上的香烟,轻轻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别误会,我没有跟踪你。”他取下香烟夹在手中,稳稳的扶住方向盘,“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正在离这里不远的一家银行,所以马上就赶来了,我猜你还没走远,于是就跟过来了。”
铁笑天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忽然笑了笑,“最近发大财了吧?去银行存起来?”
少校微微侧过头,瞟了铁笑天一眼,“昨天晚上全市的广大公安民警及联防队、居委会等单位奉上级关于扫黄打非的指示精神,在首都各个地区突然展开了清查,我们的俄罗斯朋友彼得洛夫先生被一名卖淫女指认有嫖宿行为,被公安部门请了回去协助调查……”
铁笑天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口中却淡淡的説道:“那可真是遗憾……但我听不出这与银行有什么关系。”
少校取出两张薄薄的单据,反手递给铁笑天,“经过搜索专家对彼得洛夫下榻的酒店房间彻底搜查,我们在卫生间门上的缝隙了找到了这个东西。”
铁笑天狐疑的接过单据,扫了一眼,惊讶的看着少校:“银行保险柜租赁单?!”
“奇怪吧?我也很奇怪,于是我就去了银行……”他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当然,我不得已用上了一点手段,打开了这两个保险柜,找到了用礼品盒装着的一些小玩意,组装起来一看……呵呵,好一把大家伙——最新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少校口中“啧啧”称赞。
铁笑天把单据递还给少校,“是送到大西北挖沙子还是就这么干掉那小子?”
少校摇了摇头,敛起欢容,神情凝重,“他只是一只手,不是脑袋,还没资格去想事情,”他顿了顿。“但我们还是得通过这只手与俄罗斯黑帮接触,他既是证据又是桥梁。”
铁笑天靠往计程车后座柔软的靠垫,露出一丝疲惫,“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的任务今天已经超额完成了。”
少校忽然哈哈大笑,“那你怎么不回B大学生宿舍睡觉,忽然想去吃山东扒鸡?!哈哈……”
铁笑天抬起头来,眸子里精光四射,和少校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蔡先生应该还没得到消息,不管怎么样,我们得抢先去问候问候他老人家嘛……”他摸了摸硬邦邦的掖下,“你説呢?!”
説话间,计程车已经穿过了大半个城区,行驶到铁笑天熟悉的那条街道上,在红灯的阻隔下耽误的几秒钟。忽然拐入一条小小的胡同口,在山东扒鸡店前停了下来。
晚饭的时间已过,当铁笑天跨进大门的时候,蔡老板正站在柜台里给最后一拨客人结帐,看见铁笑天走了进来,他老脸的皱纹条条颤动,展开灿烂的笑容,微微点头,示意铁笑天到楼上去等他。
铁笑天走上楼去,第三次在老位子上坐下,不久,楼梯上响起硬塑料鞋底巧击木版的声音,蔡老板端着一盘香喷喷的扒鸡,出现在楼梯口,满脸热情的朝铁笑天走来。
铁笑天微笑着看着蔡老板,看上去似乎很愉快,蔡老板脸色微变,随即回过神来,放下盘子,在铁笑天对面坐下。
铁笑天丝毫没有享用扒鸡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微笑,双眼牢牢的锁定了蔡老板,一言不发。
蔡老板忽然感觉全身僵硬,面前的这个人忽然陌生起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好象主人看着即将被宰杀的母鸡,这还是以前那个轻浮单纯、狂妄自私的少年么?……他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寒毛直竖,脊背的内衣传来一阵湿意。他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轻轻把盘子朝铁笑天那边推了推:“来,才从汤里捞起来的,够火候了……小林呢?你们没约好么?……”
铁笑天轻轻的把盘子推回桌子中央,忽然象看一个陌生人般左右打量着蔡老板,摇了摇头,微笑道:“小林先生刚才忽然发病,蒙贵国天照大神宠召,已经先行一步,小弟忽失挚友,无比悲伤,这盘扒鸡实在是没有心情吃下去了。”
蔡老板脸色大变,忽然回过神来,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唉……真是……他父亲一样,英年早逝……”眼中却目光闪烁,身上的衣襟隐隐无风自动。
铁笑天竖起食指,立在唇上,打断的蔡老板的做作,“人固有一死嘛,蔡老板也不必悲伤,何况小林先生临终前有我在场给他送行,也算幸运了……哈哈……”笑得无比畅快。
蔡老板忽然停住悲泣,慈祥和蔼的面容忽然变得阴森无比,冷冷的看着铁笑天。
铁笑天傲然一笑,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呵呵……实不想瞒,小弟因为手头紧张,不得已在中国政府的某个部门做了兼职,赚点零用钱花花,可惜开始忘记告诉阁下了,有失朋友之道,嘿嘿……真是惭愧。”
蔡老板身形一震,眼中露出惊讶悔恨的神色,带着些许仇恨冷冷的盯着铁笑天,白皙的手上暴起粗大的绿筋,紧紧的抓住桌子边缘,呼吸却忽然放得平缓无比。铁笑天目光一厉,忽然大喝一声:“停—!!!”堪堪抵住了汹涌而来的杀气。
蔡老板闻声愕然,未等他反应过来,杀气一滞,忽然对面的屏风后面射出一发细细的子弹,以惊人的高速破空而来,在蔡老板淬不及防间钻入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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