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的思维意识是肯定起作用滴,只是,我没法确定能不能控制住特异功能的挥发。至于你要得到的信息,那就只能等见到半仙儿之后,才能给出明确的答案。”
霍巧玲很认真很低沉地说着,脸颊上早就是沉重的神色了。
可是,听完她的解释,让我的心越加的紧张了。本来是想着要得到肯定的喜悦,没想到听到的话竟然是吓人的不可预知。如果没法控制半仙儿的特异功能,那就不可能降服她。
想着的时候,我忍不住地偏着头,半弯着胳膊抬起了手。
“看来与半仙儿的较量还得继续呀!”
忧心忡忡的一句话哀叹着说完之后,我半仰着脸庞,紧锁着眉头非常焦灼地瞅着洞顶。
三日之后就是首长规定完成行动任务的最后期限了,可是,到现在了,还没看到结束的意思,更没找到能够完成任务的可能期限。数小时之前,因为霍巧玲的建议,曾经让我充满了信心,很有把握地计划着能提前一天结束侦勘行动。但是,数小时之后的刚才,所有的想法好像突然消失了,不仅没有了提前完成任务的可能,甚至还有了要拖延的情况急转。
“你也不用焦虑,药物控制意识思维之后,即便是对特异功能失去作用,那也有可能会让半仙儿折服。咱们可以使用吓唬的言辞,以解药的形式,逼迫着让她说出公园演出事件的实情,这样不就按期完成侦勘行动任务了嘛!”
霍巧玲柔声说着的时候,轻轻地拉动着我的衣袖。
我在她的拉扯中,移动着脑袋,恢复了自然的面对姿势。
“有你这句话,我稍微轻松了一些。其实,你们有所不知,根据首长的指示精神,半仙儿的事件,不只是公园演出事件那么简单,有可能还牵扯着其它的事情。”
因为想到了首长在指示中提到过,要保证半仙儿的人身安全,还要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让我想到了国安张处长含含糊糊的说辞。
“你就喜欢瞎琢磨,咱们是特别侦勘行动组的成员,是根据首长们的指示完成交代的任务,至于其它的事情,只要不是任务中规定滴,根本就没必要考虑。”
霍巧玲严肃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的说话言辞有些消沉,但也说出了她对待侦勘工作的态度。在我的记忆中,她还真是按照自己的说法做事,从未有过积极地去承担相关的任务,只是勉勉强强地对付着分配之后的本职工作。不过,在侦勘半仙儿事件上,她竟然打破了不主动的记录,提出了用药物控制的办法。
“巧玲,你想错了,如果考虑不周,即便是完成了任务内容,但效果和完成的质量,并不会令首长满意。处置未知和灵异事件的本身,就是在大量的不知情中,想到更多的知情之事,才能破解和处置。虽然半仙儿不属于灵异事件,但至少应该划归到未知事件上吧!”
我想好好地为霍巧玲上一课。
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我多事,或着是为了显摆,而是想真正地改变霍巧玲的认识,为今后的行动奠定基础。虽然她在医学和药物学方面有着权威的本事,可是,因为她对行动任务完成的认识不足,有可能不会全面发挥她的聪明才智。
一直让我不停地询问和探知药物到底能不能起作用,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担心霍巧玲在用药方面,会不会出现对付的想法,而没有真正用到应该用的药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提前探知到了,就能及早地用到补救的办法。
“戴眼镜的,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
霍巧玲沉声重气地问了一句,双唇急撅着,一脸的厌恶神色。
我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又仔细地感应着她的眼神,想从细微的变化之中,捕捉到清晰的答案。
“没有怀疑你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半仙儿的事情绝对是首长重视的大事。如果在侦勘过程出现了差错,那咱们肯定是要受到严厉的处分,说不定还会因此而驱逐出特别侦勘行动组。”
为了探知到霍巧玲的真实想法,我故意将说事件说得严重了许多。不过这种说法在特别侦勘行动组里,能够起到震慑作用。
“我知道你是猜忌我是不是按照说法去做了,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这次所用的药物,还真是我新研制的幻药。因为没有临床验证,其效果如何,我确实没把握,只能等到最后的时候,通过对半仙儿的身体检查,才能得出详细而又准确的结论。”
霍巧玲慢慢地低下了头,白皙润泽的脸颊,就在话声落定的时候,浮满了淡淡的愧疚表情。
“你还是做了令我担心的事情,新药在哪里不能试验,你却非要用在半仙儿的身上,这不是在耽误事儿嘛!”
失望和焦灼刹那间包围了我的心绪,脑海里除了愤怒,就是巨大的懊悔,更是无法抑制的胆寒。一个哆嗦的颤抖,我感觉全身瘫软得没一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