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像是一个印记。
他将开元大陆各种族天生便有的灵识探向这个古怪的印记,想通过灵识细微的体察这印记的不同。
结果下一刻,那印记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力量,将他的灵识瞬间拖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
一个空荡荡的黑色世界!
李江流如同坠入到了墨汁中,黏稠的黑色将他包裹在内。
这个世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一切都没有。
就算十分之一秒,都可以让意志薄弱的人骤然发疯,然后在疯狂中冷静,再在冷静中发疯,最深的地狱里也不曾描述过如此的折磨。
李江流瞬间被这股痛苦折磨的仅剩下了一丝神智,昏沉到了极点,一瞬间变突然晓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大恐怖。
他挣扎、他嚎叫,他想将自己的舌尖咬断……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似乎都已经消失了。
他拼命寻找光明。
于是他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死海。
这片死海如同有生命般,默然的看着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似乎没有焦点,但却泛起一团红色的光。
所有的痛苦和恐惧瞬间消失不见,李江流突然感觉很温暖。
浓浓的黑似乎成了软软的床,他舒服的站了起来,看到面前有一座黑色大殿。
这座黑色大殿方方正正,就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黑盒子一般,摆在了他的面前,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大殿正中处有一块匾额,上面刻着三个大字。
“万卷书”。
“万卷书?”他有些发愣。
就在这时候,大殿的门开了……
他立马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动,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大殿中。
大殿四周被无形的黑暗笼罩在内,显得空荡荡的,只有远处位于中间位置的地方有一处亮光。
就如射光灯下的黑暗舞台。
慢慢的,大殿中唯一的光开始炽目,发出耀眼的白光。
被其刺痛双眼,李江流瞬间将眼皮合上,过了片刻后,他感觉光芒不再夺目,就再次将眼睛睁开。
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中,他惊讶的发现,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隆起了一条高高的台阶,而在台阶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宽大华美的王座!
而且王座上还坐着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周身被血红色盔甲覆盖的男子!
这男子的脸被一层诡异的黑雾覆盖,让李江流看不清他的面孔。
一道极为沧桑悠远的声音,如同君王驾临般从王座上传出。
“我,叫做灭。”
李江流只感天晕地旋,从他穿越到现在的短短时间内,离奇古怪的事情摩肩接踵而来,使他有些目不暇接,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好在王座上的男人极有耐心的等着他。
半天后,他努力让内心平静下来,吃吃问道:“灭?这个名字嘛……稍微有一点点奇怪,这是哪里?”
王座上的男人缓缓道,“这里是万卷书化成的空间,又叫黑殿。”
“既然是叫做万卷书,就应该是一本书。”
稍一沉吟,他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黑殿,问道:“这里像是什么都没有。”
王座上的男人似乎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一声长笑,将整座大殿震动的颤抖起来。
“什么都没有?!这座大殿是由万卷书所化,无所不包,无所不有!你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因为你实力太弱而已。”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之前还是个傻子,李江流腹议道。
王座上的男人淡然说道:“我是万卷书的守护者,而你,是它现今的主人,不过,在你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就是你的老师。”
“老师?!”听着这个极为熟悉的词汇,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
“那个傻子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早上和中午各跑了一刻钟的步,每次都满脸是汗的回去,楼里噼里啪啦直响,像是有人在互相练手……秦伯和李紫月总是往里面送食盒,我去后面厨房查过,他们一共取走过十八碗米饭、四小桶面条、六条羊腿、五块完整的牛里脊,清水我没计算,也应该不少。”
“要这么多吃食?这些东西怕十个壮汉也吃不完,莫非他们在小楼里面养猪了?你看清楚没,是否有其他人进过小楼……尤其是族里那些专门帮人开窍的先生们。”
“一个也没有。”
“看来平时的银钱果然没有白送。”
“但我总觉得小楼四周有元气波动,像是有人在里面练习功法。”
“你确定不是秦伯?那个老不死的也是个九阶武者,虽然无法凝聚魂印,可洗髓多年了。”
“应该不是他……元气波动异常的快速,有那么一刻,我都觉得昊天漏了一个洞,很多元气从里面喷涌而出。”
“你用了喷涌两个字,那看来果然有些不寻常,但即便是那个傻子开始开七窍,但就这么两天,他又能进步道到哪里去?”
“是,夫人。大少爷十六岁便凝聚了魂印,他比不得。”
“大少爷也就是这两天的称呼了,过两天可以直接称呼少爷,那个傻子我会把他打发走。”
“后天大少爷会参加魂印测试吗?”
“自然会的,斯清魂印凝聚后,还未进行潜力评定,他定会给我一个惊喜,而且,到时候据说有穹灵书院的先生也会来,只要斯清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准……不,是一定会得到一个穹灵书院的入学名额。”
“穹灵书院在整个开元位列前三甲,大少爷真要去了那里求学,前途不可限量,提前恭喜夫人。”
“就你嘴甜,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斯清的那点破事,别的我不管,这两天你可不能让他摸你屋里去,让他好生歇着,留精参加测试鸭!”
“啊?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你在我身边侍奉多年,我也不怪你,等斯清求学回来,也许我心情一好,就让他收你当妾,你可别觉得我小气,可知你夫人我,和老爷当了这么多年夫妻,还不只是个第三房小妾?行了,闲话少说,你去那小楼里传我的话,就说他大病初愈,我摆个席面给他冲冲喜。”
“夫人,何必搭理那个傻子?”
“你懂什么?他是那贱人的孩子,不一定在魂印测试时会有什么变故,不亲眼看看,我怎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