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猜疑。”
“你把羹留下,先回去吧,”段皇后拿起羹匙,“你身上有伤,是该早些回去歇着。”
雁安宁摇头:“我得等你吃完,把碗带回去。”
段皇后失笑:“我这个凤阳宫什么没有,还会诓你一个碗不成?”
雁安宁眸中一闪,狡黠道:“趁姐姐还是皇后,再送我一套茶杯吧。”
段皇后纳闷:“我记得你上次开的单子里,特意要了两套茶杯过去,这才多久,都用坏了?”
雁安宁幽幽叹气:“那些茶杯都是成套的,坏掉一个就不美了。”
段皇后不解,但她没有多问,只道:“库房里有一对秘色莲花盏,我让人取来,你走的时候把它们带上。”
“谢谢段姐姐。”雁安宁眉开眼笑。
回到梧桐苑,小金正守在院中,见了两人迎上前:“娘娘,阿韭姐姐,你们回来了?”
雁安宁看了眼黑漆漆的正房:“我们出去的时候,没人来梧桐苑吧?”
“没有。”小金摇头。
她与阿韭跟在雁安宁身后走上台阶:“我给娘娘煮了蜜水,娘娘想喝吗?”
“来一壶吧,”雁安宁道,“阿韭,你去把莲花盏洗一洗,一会儿连蜜水一起送到我房里。”
“好。”阿韭道,“剩下那只我还是把它收进箱子?”
雁安宁想了想:“不用,两只一起拿过来,都放桌上。”
阿韭哦了声:“那另一只不就要吃灰了?”
平日梧桐苑没有访客,雁安宁的房里只会放一只她爱用的茶杯。
雁安宁闻言,脚下略停了停:“吃就吃吧。”
总比某人总用她的杯子好。
阿韭似懂非懂点点头,进屋点上蜡烛。
雁安宁四下扫了眼,屋里同她离开前一样,桌椅板凳都在原处,摊在桌上的书仍停在翻开的那页。
“你们下去忙吧。”雁安宁解开披风交给阿韭,“我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小金不明就里,依言退下,阿韭大约猜到一些,临出门前对雁安宁道:“姑娘可要备些宵夜?”
雁安宁瞥她一眼:“这么晚了,吃多了会积食。”
阿韭笑嘻嘻道:“姑娘想吃面的时候再叫我。”
雁安宁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溜出房门,独自来到桌边,翻了翻桌上的书。
“还不出来?”她漫声道。
烛火在风中轻轻窜了窜,百里嚣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你怎么知道我在?”
“芝麻糖酥。”雁安宁道,“这么香的气味,你也不怕被人闻到。”
一个油纸包从天而降,落在书上。
百里嚣站在桌前,带了几分好笑地看她:“你鼻子属狗的吗?”
这包糖酥他严严实实包了好几层,又揣在袖子里,竟然也能被她闻见。
雁安宁皱眉:“你这张嘴才是属狗的。”
“那你就当这是狗叼来的,”百里嚣打开纸包,“吃不吃?”
“吃。”雁安宁坦然伸手,“连狗都喜欢,一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