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雁安宁嘴角一弯:“无欲便是任性,自得方能自在,我见过的人里,你就是最任性的一个。”
“依我看,你比我任性多了。”百里嚣道,“你这倔脾气,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雁安宁心知他指的是自己不肯出宫一事,她叹口气:“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凭你一人能做什么?”百里嚣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现在是把自己放在火堆上烤。”
雁安宁笑了笑,她看向百里嚣,目光清澈:“若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深入京城,不也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百里嚣顿了顿:“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雁安宁道,“就算你功夫比我高,谋算比我深,凭你们几个人的力量还能敌得过满城守军?”
百里嚣冷哼:“但我不会傻到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雁安宁抬起下巴:“那你干嘛把你的野心告诉我?”
她挑衅道:“我人在宫里,随时可能泄露你的秘密。”
百里嚣睨她一眼:“我说过,你不会。”
他神态平静,不慌不忙,仿佛笃定雁安宁不会出卖他,雁安宁心有不甘:“我刚受了皇帝册封,说不准明日就改变心意,顺着杆子往上爬呢。”
百里嚣盯着她,慢慢勾起唇角:“以你的资质,想做宠妃还差得很远。”
雁安宁不服气:“宫里这么多榜样,我多学学,兴许就会了。”
百里嚣挑眉,放在桌上的手一动,朝前探身。
雁安宁以为他又要拍她脑袋,下意识往后一躲。
却见百里嚣坐在原处,好整以暇看着她,眼中是了然的笑意:“连对我都这么多防备,还想做宠妃?”
雁安宁神情一僵:“谁让你动手动脚?”
百里嚣双手抱臂,手肘架在桌边:“好,算我的错。”
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拍人脑袋,但看着雁安宁那张气鼓鼓的脸,总觉得手指痒痒。
如果拍脑袋不行,那么掐脸就更不行了,百里嚣闪过这样的念头。
雁安宁见他神情莫辨,警惕地坐正了些。
“你该走了,”她看了眼窗户,“一会儿小金会来给我送饭,被她看到不方便。”
百里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窗棂上只剩淡淡一抹余晖,天就快黑了。
百里嚣轻啧一声:“我到你这儿这么多次,一顿饭都没蹭着。”
雁安宁好气又好笑:“我说了,出去以后请你喝酒。”
百里嚣托着下巴:“当真?”
“比真金还真。”雁安宁被他磨得没脾气,“趁天黑你赶快走,别让人瞧见。”
百里嚣在她催促下慢吞吞起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阿韭冲进房门。
她正要说话,一眼看见百里嚣站在雁安宁房中,登时愣住。
雁安宁见状,伸手将百里嚣拨到一旁,走过去问:“怎么了?”
阿韭咽了口唾沫,找回自己的声音:“宫中戒严,皇帝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