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进不了宫,就算进宫也只能当宫女,宫女可不好当,听说宫里风水不好,宫人坟都填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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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些。”
叶灵芝绘声绘色讲完打探来的消息,对百里嚣道:“还有三日就是皇帝生辰,大臣们忙着祝寿,石守渊怕是又要找借口,推迟和你见面的时间。”
百里嚣用铁钳拨了拨盆中的火炭:“我叫你打听朝廷动向,你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只有这句才有点价值。”
叶灵芝不服气:“朝廷朝廷,不都在皇帝治理之下吗,先把皇宫的事情打听清楚,才知道大臣要干什么。”
“雁安宁进宫也用说得这么详细?”
“现在外面都在传,”叶灵芝道,“我不过顺耳听到一些。”
“我看你不只是顺耳,还打听了不少。”
叶灵芝一脸被看穿的心虚:“她是雁家人,我当然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咱们虽然没跟雁家军交过手,但这些年来,我没少听说雁家军的战绩,以前我爹……”叶灵芝顿了下,“我爹常夸雁家军所向披靡,所谓将门虎女,雁大将军的女儿,理应和那些娇滴滴的贵女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百里嚣将腌好的鹿肉放到滚烫的铁篦子上,“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还有鼻子呢。”叶灵芝托着下巴,“不过听了他们讲的那些,我又有点失望。”
雁安宁刚进宫就被罚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在叶灵芝的想象中,雁大将军的女儿不该如此好欺负。
“你认为她不该跪?”百里嚣问。
叶灵芝摇摇头,怎么说呢,形势比人强,她能理解在皇后面前,雁安宁不得不跪,但这事听上去,还是让人觉得不痛快。
“你不喜欢,是因为你遇到过和她一样艰难的时候,但你赢了,而她只能任人宰割。”百里嚣拿着长筷翻烤鹿肉,“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你,她是她,你们的处境不同,选择也不同。”百里嚣道,“你同情也好,失望也好,她不知道,也不会在乎。”
叶灵芝似懂非懂:“她不知道很正常,但是头儿,你怎么知道她不在乎。”
百里嚣翻动烤肉的动作停了停:“她若在乎,就不会进宫。”
“说得也是。”叶灵芝深以为然,“我要是她,早就离开京城,去了梁州避风头。”
“不要你弟弟了?”
叶灵芝怔了下:“哦,我差点忘了,还有灵蒙。不过那小子鬼得很,遇到有事跑得比我还快。”
百里嚣放下长筷,不再与她谈论雁安宁:“你说宫里死了很多人?”
“嗯,”叶灵芝压低嗓门,“这事有点儿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