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宽。一座石拱桥架立在荷花池上,正是一处水榭楼台。
慕封耳听得阁楼上传来琴音歌声,踱步走过石桥,来到阁楼前。轻脚上了楼,见得二楼灯火烛明,便靠在墙后,掀开门帘一角,瞥眼往内一望,见屋内正中摆放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金银器皿,器皿内呈着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桌边围坐着二人,一人身着官服,慕封料想便是知县,另一人身着雍容华贵,他却不知是谁,二人身旁立着一艺妓在弹唱。
慕封在帘外站了片刻,只听得知县孙安笑道:“员外今得了康书生的娘子,便不要再为那孟家娘子烦恼了。”另一人道:“哎,康书生的娘子虽也有几分姿色,可怎比得孟家娘子?可惜事作得拙了,没防备得孟家娘子性烈,让她跳崖自杀了,否则,若能抱着那等美人睡觉,我纵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孟长青听到此处,方知此人是赵员外,心下怒道:“原来赵员外这狗贼也在这里!倒省得我再去赵府一趟了!”慕封掀开门帘,抢进房来,把住门口,喝道:“某家只为知县与赵员外来,其他人莫慌张!”屋内三人大骇失色,孙安与赵员外大眼瞪小眼,不知来人寻他们作甚,但见那明晃晃的双刀也知定无什么好事,心内直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孙安颤道:“不知好汉寻我二人有何要事?”慕封嘿嘿冷笑道:“某家是为我哥哥嫂嫂报仇雪恨而来。”孙安道:“许是好汉弄错了吧,我二人并不认得你,怎会与你哥哥嫂嫂有仇??”
慕封道:“孟长青夫妇你二人可认得?他二人便是某家的哥哥嫂嫂。”赵员外闻听,面色一变,抢身要从窗户翻身跳下楼。孟长青纵身跃起,脚踏凌空,落到赵员外身后,抓住他后背,将其从窗上提将下来。孙安乘机向门外逃去。慕封单手把赵员外举起,向孙安抛去,将其砸倒在地,口吐鲜血,赵员外也倒在地上起不得身。那艺妓见他这般身手,哪里敢动?
慕封两步到孙赵二人跟前,一手揪着赵员外后颈,一脚踏住知县孙安后背,喝道:“你这两个脏心烂肺的鸟人!是如何陷害我哥哥的?快给某家说来!”孙安惊道:“非干我事!全是赵员外作的!下官只是收了他二百两黄金,受他所托,诬陷孟神医,求好汉饶我一条性命!”
慕封听说,将刀划破赵员外的衣物,而后插进肉里,从后背划到后颈,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翻出白肉。赵员外疼的啊啊大叫,冷汗跌出。慕封喝道:“你是如何陷害我家哥哥入狱,害的我家嫂嫂跳崖自杀的?从实说来,但有一句假话,教你碎尸万段!”赵员外见孙安已自招了,知是隐瞒不了,便将如何为了得到花怜儿,如何陷害孟长青的事全说了。
慕封听得是钱渊出的计谋陷害自家兄长,恨道:“那钱渊现在哪里?”赵员外道:“我依他计谋陷害了孟长青,不想花怜儿却跳崖自杀了,白忙活了一场,便将他同花正书赶了出去,现应是回了老家去了。”慕封道:“他老家在何处?”
赵员外道:“在此间西面二百里来处的青石县。”慕封冷声道:“某家先杀了你这两个猪狗为我哥哥嫂嫂报仇!再去寻他。”赵员外与孙安闻言大惊,牟足气力反抗,却哪里动弹得?
慕封两刀将二人首级生割了下来,吓得那艺妓当场晕了过去。慕封不去理会,把孙安与赵员外的尸首翻过来,将一把刀含在嘴里,手执另一把刀把二人开膛破肚,翻出心肝五脏。而后走到桌旁,将桌上金银器皿腾空,踩扁,撕下两块桌布,一块包了知县孙安与赵员外的首级并心肝五脏,一块布包了金银器皿,提着出了衙门,来到孟长青夫妇坟上。
慕封将两副心肝五脏并头颅摆放在坟前,叩首道:“哥哥嫂嫂在上,谋害您二人的主凶小弟已杀了,现还有一帮凶在外,小弟这便去青石县寻他,一发替哥哥嫂嫂报仇。”当时提着金银器皿往青石县来。正是:
人善被人欺,恶人还恶报。
非是天不公,时到报自到。
直教:千里追凶报亲仇,青楼血战行侠义。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