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总的来说,靠山屯的原住民要脸,这点是最让易迟迟满意的地方。
却不想葛素娟竟然想走,真以为公社文工团就是啥好地方,只一个人际关系就能让她头大的哭都哭不出来。 周秋雨更是犀利道,“醒醒吧娟子,甭管是县文工团还是公社文工团,真到了缺人那天也轮不到知青。”
多的是人盯着那些名额,可能刚出点苗头,那些消息灵通有本事的人就把名额给瓜分内定了。
祁扬跟着劝,“不可否认确实有知青在县里公社找到门路脱离了农村,但付出的代价你心里有数。”
要么拿钱财和东西走关系,要么用自己抵。
走捷径可耻吗?
不可耻,利用有限的资源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发展,人之常情。
前提是有把握。
没把握的情况下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迟早出大乱子。
人财两空是轻的,把命丢了才是真正玩完。
见他们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眼神说出来的话语也都充满了不赞同和劝诫。
被群上课的葛素娟心里也开始发虚,缩了缩脖子替自己辩解道,“我、我也就想想。”
“想都不要想。”
王楠没好气怼她,“你与其想着去文工团,不如让马婶子给你找个对象结婚都比你这个想法靠谱。”
葛素娟,……扎心了楠子,原来她除了在乡下踏踏实实种田这条路,竟然只剩嫁人这条路可走。
不过——
“如果马婶子能给我介绍一个和小草汉子差不多的对象,我觉得我可以。”
“你不可以。”
易迟迟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打破了她的幻想。
“用嫁人来摆脱困境是最下层的选择,你得知道一点,知人知面不知心!钱同志那样的是小草运气好,更多的男同志没他那个能耐,也做不到他对小草那个程度。”
葛素娟就叹气,“前路渺茫,当下的日子又难过,关键我年纪大了,再不替自己打算打算,我都不敢想我未来会是什么样。”
白琛闻声跟着叹气,“谁还不是呢。”
说话间,他眼神不停的往王楠身上瞟,察觉到他视线的王楠红了一张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白琛见此心下一喜,咧着嘴无声笑。
眼角余光扫到这一幕的易迟迟顿觉撑得慌,刚想说话,门口冲进来一群小屁孩。
“老师,该上课了。”
抱着个牛皮水袋进来的墩墩扯着嗓子吼,裹成熊的小身子跟个小炮弹似的一头冲了过来,直奔巫永飞。
冲击力有些大,巫永飞好悬才把自己稳住没从条凳上摔下去,他没好气拍拍墩墩后脑勺,怒道,“墩墩你悠着点行不行?”
“好的老师,我下次注意。”
墩墩呵呵笑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嘴上道歉的话说的顺溜,手也贼积极的举起牛皮水袋,“我妈给你们带汤了,让你们趁热喝。”
“我妈带的馒头。”
二蛋从怀里掏出两个二合一大馒头,然后是狗蛋他们这些小孩,都从家里带了吃的喝的过来。
量都不多,凑到一起也能补贴一下白琛他们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