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病的原因都说出来?连雨薇都不知道的。萧医生要是知道,那岂不是成了神仙了?”许云难以置信地说道。
萧逸一笑,不疾不徐地说道:“从伯母的脉象上来看,是在月子里的头七天淋了风雨,那时候,刚刚生产完,筋骨腠理之门大开,气血虚弱,内外空虚,所以,风寒湿邪才能侵入得这么严重,表现在伯母身上就是,浑身怕冷、怕风、出虚汗。而且,伯母不但肝气郁结,更是肝上湿寒犹重。可以推测,是在生产不久,便大怒伤肝,以至暴怒冲入了凛冽的风雨,因此,落下了这毛病。试想,刚刚生产,除了自己的丈夫,又有谁值得一个女人抛家弃子,怒而奔走呢?所以我说,伯母的病,该是和顾部长大有关系。”
萧逸的话一说完,顾清风和许云双双瞪大了眼睛。
过了足有一分钟,许云才激动地说道:“老天,萧医生,您简直就是神了,说的一点不错!就像您亲眼见到了一般。”
顾清风除了震惊,脸上还带上了浓重的愧疚,微叹了口气说道:“不错,当年,许云和我母亲之间有诸多不合,我念及母亲年事已高,便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袒母亲,甚至,在她坐月子期间,还因为母亲,训斥过她,她一怒之下,冲出了家门,虽然被我拼命拉回,可是,这一身的毛病,却是坐下了。”
再度叹了一口气,顾清风转向了许云,沉声说道:“老伴儿,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半生都受这病痛的折磨。”
许云听了顾部长的真情流露,眼眶有些发红,碍于外人在场,急忙打了个哈哈说道:“老顾啊,说这些干什么?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这不萧医生说容易治吗?没准,这多年的顽疾,萧医生就能治得了呢。是不是阿,萧医生?”
顾清风一听这话,也急忙急切地看向了萧逸。
萧逸点了点头,拿出了随身挟带的银针,站起身来说道:“伯母,请俯卧。”
“好!”许云急忙趴在了沙发上。
顾清风紧张地站起了身来,顾雨薇更是不知道从哪拿出了小巧的摄像机,对准了萧逸,真是时刻不忘记录现场。
萧逸伸手掀开了许云的上衣,取出了几根银针,在许云腰背的位置细密地刺了进入。
随后,手指轻弹,施出了四象针法。
“爸爸,这就是失传了很久的四象针法,全天下,就只萧医生一个人会用!”顾雨薇一边摄像,一边激动地轻声为顾部长介绍着。
“哦?看起来的确是神妙异常,你瞧瞧,你妈妈的皮肤上起了一条条的红线啊。”顾部长扶了扶眼镜,惊奇地说道。
而趴在沙发上的当事人许云,在萧逸留针后的片刻,便惊声叫道:“哎呦,我怎么觉得针眼在冒凉气啊。”
“啊?冒凉气?”顾氏父女都吓了一跳,顾清风伸手在夫人后腰施针的位置一试,可不是嘛,手就能感觉到,一缕缕地凉气嗤嗤地冒了出来。
萧逸却是笑着说道:“冒凉气就对了,这是我用针法针开了伯母体内多年的寒湿,寒气从体内遁着经脉排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顾部长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头的震撼却是更加强烈,身为卫生部部长,多年来,顾清风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医,可是,又何曾听说过即刻下针就有凉气排出的?这令顾清风禁不住对萧逸刮目相看。
顾雨薇更是因为这一幕兴奋地脸蛋都有些红了,一边记录着,一边已经在构思新闻稿子的写法,一定要把萧逸的施针,原原本本地展现在众人的视线。
而萧逸这边,在留针二十分钟之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拔下银针,而是手指再度一捻,银针便以另一种方式,重新震荡开来。
这一次,没过多久,许云便叫道:“啊呦,热,我感觉后腰很热啊。”
“伯母,这是我用赤凤迎元针法,补益您体内亏空的阳气,以热治寒,这样您的病,才能好得彻底。”
“哦,是这样!”许云心里惊叹不已。
而当萧逸终于在留针结束后,拔下银针之际。
许云一骨碌坐了起来,眉头轻皱,手扶着后腰,仔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老伴儿,怎么样?”顾清风紧张地问道。
许云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惊喜万状地说道:“不疼了!竟然真的不疼了!”
“真的啊,老伴儿?”顾清风更是惊喜。
“真的,千真万确!老天,这种折磨了我半辈子的疼,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萧医生,您真是神医啊。”许云激动地叫道。
“的确是神医,神医啊。”顾清风扶了扶眼镜,惊喜过后,便还是惊喜,看着萧逸,啧啧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