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心里琢磨着,还真得跟皇后娘娘说道说道。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家的孩子只不过是个人伦教导,可是,富贵人家里头,就不那么简单了,更何况是皇子阿哥呢!这宫里头,什么事情不可以拿出来动动手脚的。安插个人什么的,还是小事,要是年少阿哥经历少,初识那事,被勾得陷了进去,沉溺此道,就麻烦了。若再是识情未深,动了心思,真弄出个少年情怀,可不见得是个好事。可天道使然啊,总是要过这么一关的。不过从小看着太子殿下心智坚强,希望于这上头,也能一如既往。
不说索额图心里所想,承祜太子这会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就不再为那些街头巷尾的嘴舌不乐意了。虽然听着索额图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个挂不住,但也不再多想这些了。太子出宫,时间也是紧凑的,既然聊了正事,也就不多坐了。他还要去噶布喇府上兜一圈的。不然,出了宫,只在索额图府上坐坐,还是太显眼了。
要说,承祜这些年外头时常走动,对于赫舍里氏府上也经常去坐坐的。对于这个外家,承祜还是识之甚深的。要说自己的外祖父,可真是没有得了先公索尼的真传。不过,好在这人也就是喜欢享乐的,与朝堂上并没有多大的野心。耳根子不硬,这是个麻烦,但也是个好处,既然能听得进别人的话,那额娘这边的话他也听得进。所以这些年来,虽然也做了些没皮没脸的事情,可没出什么大麻烦。不管怎么说,阿玛因为额娘跟自己,给了这人大荣耀,当然,骨子里可能也看中这人好拿捏。
因是微服出来的,所以噶布喇也没有弄出什么大阵仗来。只等进了书房,噶布喇才要以国礼待之。承祜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一番拉扯,既没有行了国礼也没有行了家里,在噶布喇满足了虚荣心的高兴劲儿下,才分宾主入座。
其实,承祜还真跟这人没什么好说的,来这儿也只是做个遮掩而已。无非问了问府上安康,外祖母安好,舅舅可好等等的话。闲聊了一会儿,噶布喇看着承祜,犹豫着问了:“太子殿下,可对那些受到懿旨的人家,有什么说法?”
承祜知道必有这一问,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瞒着这人,笑了笑道:“一切俱听从皇阿玛吩咐即可。额娘也说了,皇阿玛在这事情上头,为了孤是费尽了心思的。”
噶布喇一听,忙道:“哦?皇后娘娘当真是这样说的?”这话一出,噶布喇也知道口误了,忙接着道,“额,奴才说错话了,还请太子殿下责罚。皇后娘娘肯定是会这样说的,而万岁爷也当然是为太子殿下着想的。可是,就怕有小人作祟,在里头生事啊。”
承祜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这个外祖父耳根子软的病又犯了,笑着说,“自己外孙跟前,外祖也无需紧张。只是,您想说的是?”
承祜递了梯,噶布喇马上往上爬。原来,还真是有人在这老爷子耳朵边说了些话。说这个的不是别人,还正是府上的福晋。原来,福晋自从宫里传出懿旨后,就一家家的放在心里反复的掂量。其实,这福晋对于几个外孙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这里头,利益虽然不在少数,可是,亲情也是有几分的。
这越琢磨,就越不对味儿。原来这些人家,虽多是八旗老姓的,可是,这占了八旗老姓中的显赫之家的,虽然有,但是不多,大多是那些旁支的。也就是说,这些接了懿旨的,虽然也是高门大户,但真正显赫一时的却不占大多,倒是这中上人家的偏多些。
这福晋也不放心同别人商量,自然是同芳颖能说倒一块儿。而芳颖现在当家主母的身份还是在那里,可几个子女的管教,却有点儿够不着,心中未免偏激,再加上丹若的婚事实在是不如她的心意。现在看着这些个太子妃的人物,心中倒是畅快了许多。舒穆禄府上也是个根正的老枝了,祖上是武勋王杨古利,这样的人家,还跟皇后沾着亲,可偏生皇后不知好歹看不上,现在看看,这些人家都是些什么啊!
不过,即便如此,芳颖还是心生了偏激,一边安抚着额娘,一边又有些冷嘲热讽的,说了些太子处境堪忧,不然,这太子妃的候选人,怎么有那么多不像话的?这些人,配配寻常皇子,倒也罢了,可是太子妃啊,实在是不称。说着说着,又说道了皇后的处境,接着,这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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