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骁……”她陪着他,一直陪着他,看着他自责,心痛,悲伤,却一个人默默地咽苦水。
他封骁,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有自己应该有的感情。
封骁淡淡的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移了自己的目光。
“阿骁……我会陪你的,一直陪你,在这里,好不好?”桃衣宁看着他,眸光里闪烁着心疼。
她或许,不明白那种失去兄弟的痛苦,可是,她知道,她要陪着他,她不能,让他太孤单。
封骁没有说话,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抿着唇,脸色很难看。
雪下了很久,没有停,他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桃衣宁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陪着他。
他乐意,怎么样都好。
无论怎么样,都好。
封骁起初紧紧的看着那墓碑上的字,后来,开始慢慢的闭起了眼睛。
桃衣宁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被那些霜雪冻僵,但是,她看得出,封骁的心里,一定,很难受。
那样,安静了许久,许久。
久到她的膝盖已经被雪埋没,被雪水浸湿,发麻,酸的站不起来,封骁才淡淡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小妞儿一惊,立马也要起身,可能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膝盖发麻,酸的根本站不起来,刚刚站起来,也很急,直接往哪雪里跌,封骁一个转身,拽着她的胳膊,有些粗暴的,横抱起来,然后离开。
出了墓地,兄弟们几个还在门口守着等他们,左飒有些累,眼圈儿红得不像话,看着他们出来,又偏过了头去,兀自上车。
桃衣绝和千若风先回医院去了,或许是因为南宫琪把他们伤的太重,桃衣绝才刚出来没多久,后脑又大出血被拽了回去。
陈久远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说话。
肃静。
就算哭的人,也并没有哭的很大声,他们几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桃衣宁被封骁抱着。
末了,封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眸中仅剩淡漠,“走吧。”
“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左飒看着他,问道。封骁只是略一蹙眉,点了点头,然后猫腰把桃衣宁放在副驾驶,脸色依旧冰冷的毫无表情。
陈久远也很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封骁上了车,不久,陈久远他们也上了车。一辆辆车紧跟在他身后,缓缓的停到了沁水少爷们的寄居地。
这里,并不是封骁名下的那间公寓,而是只属于沁水少爷的一套别墅。
这里,是封骁十八、九岁时候,和这群兄弟们住过的地方。
别墅有些老了,没有人来,也没有请人再打扫,仍然和几年前一样,封骁走进来,连那满地的灰尘看都没看,便径直走到了他的卧室。
卧室,说是卧室,也就一张木质的床而已。
那时候经济条件有限,买不起多好的床和家具,所以这么的简陋,后来有了钱,却渐渐的忘了。
他走过去,然后,坐在那木床上,手撑着头,半晌,低低的叹了口气。
向阳晨的这一死,他什么时候才放得下?
呵。
有些烦闷的揉了揉眉心,他真真是讨厌极了这样的感觉,他不断不断的劝自己,人的一生本来就应该这样,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这些都是常事。
可是,还是那么沉闷的痛。胸口很闷,想发泄,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沁水的几个人陆陆续续的也来了,桃衣宇是被人架着过来的,身上的伤口已经止过血了,但是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沁水的少爷们,一个个的,大大小小的都受了伤。
他也一样,背上,手上,都是伤。
他们本应该在休息的,可是,现在却搞成这副样子。
封骁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沁水少爷们看着也难受。
本来,他们都觉得封骁或许有些没心没肺了,在墓地对他们说的那一句“走吧”说的那么绝情又冷血。
他们都以为不在乎,可是他们都错了。
封骁,很在乎!
该死的在乎,他为什么要在乎,他本不应该让这些烦乱的情绪干扰自己的思考。
真是糟透了!这样的感觉。
这里,摆放着一张张沁水少爷们的合照。
从以前,到今天。各种各样的合照,照片上的那个男孩,笑的依然灿烂。
只可惜照片已经泛黄,逝去了的人不会再回来。
他们不是救世主,他们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们,办不到。
桃衣宁走上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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