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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车门,把他往副驾驶一扔,自己则速度的蹦跶上主驾驶,跑车如利剑一般飞驰而去。
起光曾浴所。他怕,怕他们一个个都像向阳晨那样,莫名其妙的告诉他得了癌症,他怕,他们一个个都像向阳晨那样离去。
李特助石化了啊,卧槽,一个小小的发烧,懒得吃药看病的人在家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他这么火急火燎的干毛线啊,一副吃了炸药的模样。
呵……或许是泪腺过于发达了,他很讨厌流泪,从小到大就很讨厌,所以他很不喜欢哭,因为眼泪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
便直接拎着他进去。
特助来了,一遍给医生们点头哈腰,说着抱歉,又一遍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你抽什么羊癫疯啊?怎么了呢这是?”
太冲动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吃不消的,总不能每天都往医院跑。
医生说的没错,他要阻止他这样的行动了。
“没事,发烧而已。”
不知道何时起,他都习惯了用这样的方法去接自己的泪水。
有时候,晚上会做梦,梦见另外一个自己,外向的,俊逸貌美的,霸气侧漏的另一个自己,然后突然从梦中惊醒,苦笑。
天哪。
这是什么第一医院!?
左飒摇摇头,他并不知道这些,“这要问他自己。”毕竟他俩不是每天都睡在一起的。
有时候,晚上会做梦,然后莫名其妙的醒来,一摸眼眶,全都是泪水。
左飒皱了下眉,“好,我会通知他。”
有时候,晚上会做梦,梦到自己世界之中的人都弃自己而去,梦到所有的人都倒在他的脚下,血流成河。
呃,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他好像只说了一句话,小五怎么就倒地不起了?
左飒正好直接给他抱了个巧合,手一捞把他抱进怀里,眉头拧的紧紧的,“这又是怎么了?”
本来觉得,纪宿君那里的医生不靠谱,还是来大医院比较好。
李特助怀疑自己的耳朵聋了,他刚才竟然听到左飒说要在这里等着?!他一定是耳聋了!一个小小的发烧,竟然能让左飒先生这个一小时就能净赚上百上千万的人在这里等。
他也不懂他是怎么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接二连三的来,他知道梦中都是虚假的,但是还是会心慌。
轻咳了两声,“那,您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他狠狠地皱眉,油门踩到底,一路飙车。
一个——连自己都搞不懂的人,怎么能让别人去懂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医生拿着单子走过来,“他是不是很久都没好好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左飒松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吗?”医生还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难道还有什么事情?
他真想直接掀了这个医院。
他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都感觉到手机都快跟着他颤了两颤了。
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就八点了。
左飒继续揉着眉心,淡定啊淡定,眼前的这家伙可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打的住院了,以后的公文之类的就要自己看了。
“你们在这里,我送他去医院1左飒扔下一句话,抱了他就往外跑。
之所以来到医院这么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心底燃起了那无比浓郁的歉疚——对所有人的,对自己所有兄弟的。
左飒怔愣了片刻,走上前去办好手续,后来办的实在不耐烦——竟然还有医生问需不需要开刀。
左飒揉了揉眉心,再揉了揉眉心,“兄弟在里面。”
特么的,谁见过发个高烧还要开刀的!这群庸医!
封骁点了点头,拿过衣服进屋去。
泪水。
医院里的大人和孩子们,老人还有年轻人统统的都往回看着他。
他每天都在干什么呢?他更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如果每天都坐在电脑面前,确实是会很早死,亦或者有一天突然就猝死了。
他记得他以前很重的,最起码比沈夜和木亦佐那些家伙重一些,但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怀抱之中的人,是没有一点点的重量的?
“唔……”床上的人悠悠然的醒来了,盯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略微暗淡的目光转向他们,“二哥……李特助。”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儿哑,李特助递给他一杯水,他抿了口,轻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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